虞倦皱了下眉,手背贴了一下周辉月的脸:“先去洗澡。”
周辉月简单洗了个澡,换上浴袍,刚出浴室,手机又响了。
他接了电话,和对面谈论着代码问题。
虞倦从行李里拿了个东西,点了下头,示意周辉月别说话,冷的刀片贴着周辉月的皮肤,缓慢地滑行着。
周辉月垂着眼,视线落在近在咫尺的虞倦身上,有一瞬的失神。
虞倦似乎很紧张,像是对待一件重要的事,神情认真。他的指尖按着周辉月的下巴,就像是丝绒般的花瓣贴着荆棘,稍微一碰就会碎。
和周辉月的游刃有余不同,虞倦天生不擅长做这类事,他不像周辉月那样擅长照顾别人。
其实周辉月只是擅长照顾虞倦。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对这件从未做过的事无师自通。
直至电话结束后好一会儿,虞倦才为周辉月刮好了胡子,很小心,没弄出刮破皮肤的意外。
虞倦提出要求:“好累,下次别这么忙了。”
忙到连他都看不下去,要帮周辉月做自己不擅长的事。
周辉月“嗯”了一声,握住了虞倦捏红了的手。
时间紧急,周辉月的内心有很多不舍,不想把虞倦留在这里,不想和虞倦分离,不太理智地说: “酒店是很无聊,要不要去别的地方玩?”
是很认真地考虑和男朋友一起去工作场合的可行性。
虞倦不客气地说:“不要,很无聊,才不去。”
实际上他们这次出来本来就是掩人耳目,不能被人发现。而虞倦过于显眼,特征明显,不适合出现在这种场合,有心人想要打听,很容易认出来。
周辉月不是不知道,似乎还是失望,他和虞倦额头相抵,对视着说:“等我回来。”
房间里少了个人,又重回安静。
酒店的房间靠海,冬天的海和夏天不同,不是明媚灿烂的,看起来深邃无比,像是周辉月的眼睛。
虞倦看着海水起伏,蓝黑色的海浪随风而起,被礁石拍碎,泛起一波又一波苍白的浪花,又徒劳无功地褪去。
在此之前,虞倦从不会在一个人独处的时间里感到无聊,他习惯这种没人打扰的生活。
现在却不同了。
可能是最近和周辉月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虞倦有点上瘾了,现在是戒断反应。
是很喜欢,很喜欢。
无可救药了。虞倦想。
傍晚时分,杭景山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周辉月在哪?】
杭景山大吃一惊,还以为周辉月的事暴露了,心率直奔二百,脑子里转了八百个弯,想着要怎么圆场。
幸好下一条消息是——【我是虞倦。】
杭景山:……
你们小情侣想玩点惊喜py不要惊吓到无辜人士好吗?
但还是立刻给了办公的地址。
会议厅中,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开会,记下需要修改的内容,以及改进的方向。
这支年轻的团队是在不久前建立的,大多是因为开出的工资非常很高,令人难以拒绝。另一部分则是因为杭景山口中天方夜谭一般的算法理念,当前还没人能做的出来,更何况是更精进一步。但还是有理想主义者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来了,想着反正工作的地方是在国内,再怎么着顶多拿不到工资,再找别的活干也是一样。
在这次出现重大问题前,团队里的人只知道负责技术的核心人物是个非常厉害的大佬,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只能线上,无法来到这里,和他们一起工作。
直到出现这次的问题,他们也束手无策,毕竟接触的时间太短,进度又太赶,前面构建完成的部分没办法全部理解,只能继续往下做,所以这次整体崩坏后只能求助,否则就做不下去了。
在他们向负责投资的二老板表达这个意见后,没想到很快得到答复,负责技术的大老板很快就要来了。
不过这位大佬的身份似乎非常神秘,他很年轻,长相过于英俊,和刻板印象中的程序员大不相同。但即使是线下开会,修补问题,解释逻辑,还是没用真名,用的是组里的id。
id也很奇怪,是一个绿石头的像素符号。
所以在必须要称呼的时候,大家就叫他erald。
当然,专业技术水平到这种程度,无论什么怪癖都会被容忍,更没人会在意这点小事了。
能出现在这里的成员专业水平绝对顶尖,两天的交流下来,本来还对erald这个名字下的人的真实水平有所怀疑的人,也都心悦诚服了。
erald还这么聪明,真是天才式人物,但外面竟然没什么和他有关的消息。
不过项目还在研发过程中,有消息不允许向外界透露,也包括组里这位大佬。
所有人都表示理解,要是这位大佬被挖走就全完了。
就这么又开了一场会,在之前的工作中,周辉月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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