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的时候遇到这样的人,有种想杀人的冲动,谁懂?]
[要是虞倦不会弹琴,这准备怎么收场?那个导演看起来都快爆炸了,根本不可能留他。]
[重点是虞倦弹了,效果好,所有人都喜欢,白非过来倒打一耙,泼人污水……这手段也太熟练了,吓人……]
[原来私下是叫小鱼啊。长得好看,眼睛的颜色这么漂亮,性格原来这么酷,可爱捏!]
管理员月亮发布公告——[已查明“明天考试今夜通宵”,“jjongo”,“拜拜就拜拜”,“banauu”,四个账号并非本人使用,在此之前至少一年未曾登录,最近一次登录ip地址一致。]
这四个是发布,用才注册的号带节奏太过明显,而注册有一段时间的号发布的帖子似乎更有说服了。
[是不是有点太无耻了?]
[另一位当事人好手段,上大学一个月就精通下水军了,咱们学校不教这个吧。]
[月亮?以前有这个管理员吗?]
白非理想中的美好大学生活算是毁的一干二净了。
虞倦在舞台剧的剧组群里说了句谢了,解释说睡过头,现在才看到。
他一出现,群里像炸开的油锅。
[怪不得,幸好你睡过头,早上我们都气死了!!!]
[贺导气的要找律师,说法律会还我们一个清白,好说歹说才拦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小人完蛋啦!]
虞倦笑了下,按灭了手机。
他转过身,看着谎话被戳穿后仍镇定自若的周辉月,“哼”了一声。
“膝盖疼,所以要转移注意力去看电影?”
“工作很忙,必须要出去好几次处理?”
“绝世烂片《最后一吻》很有意思?”
周辉月抬起头,拽住虞倦的手腕:“膝盖疼是真的。工作没那么忙,但想要你给的双倍工资。电影没意思,你给我讲的有意思。”
虞倦呆了一下,可能是没想到周辉月会这么……坦白。
“骗你不对,”周辉月说,“但不想你为这点小事不高兴。”
没有人知道,那个人本来会睡的更久,她昨天通宵了一夜,是舍友收到了邮件,才叫醒了她。
周辉月调了当日的摄像头录像,那是没有声音的,但从中找到了举着手机拍视频的那位学生,再对比舞台剧的成员名单,找到了和她关系亲密,负责化妆的朋友。
一切都结束在虞倦发现前。
虞倦低下头,和周辉月对视着,好一会儿,很慢地眨了下眼,眼眸中流淌着天真的绿意,他笃定地说:“我不会为了这些人、这些事不高兴。”
周辉月抬起手,碰了一下虞倦的脸,似乎是帮他擦去爆米花的碎屑:“嗯。是我不高兴。”
一个连自己的车祸和双腿都未表露什么感情的人,好像也会为了这点小事而产生过多的情绪起伏。
明明碰的是脸,虞倦却产生一种心脏忽的被攥紧的错觉。
就像年幼时看到蝴蝶停留在自己的指尖,他的确不讨厌,但也没想过接近,他屏住呼吸,心口震颤,想要抚摸这蝴蝶的翅膀,却必须克服对昆虫的害怕。
希望它远飞,又不那么希望。
和现在的感觉不太一样。
这个人的存在,有什么改变了他的生活,令他的人生产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好坏与否,希望与期盼,似乎很难形容这种复杂的改变。
他最终还是没碰蝴蝶的翅膀,但会握住周辉月的手。
虞倦想到一件很久之前就做出决定,但没有机会说出口的事。
于是冲动地说:“我不想再待在虞家,出去租了房子,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住?”
工资卡
乘车回去的时候, 天色已晚。
汽车在宽阔的大路上疾驰,虞倦偏着头,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他想起自己冲动下的说出的话,以及周辉月说好。
后悔倒是没有,只不过好像在当时的情况下是奇怪的,可能还有点纠缠不清的……暧昧。
而现在坐在他身旁的人还是周辉月, 他要送自己回学校。
一片沉默中,虞倦被人碰了一下。
他回过头, 看到周辉月手里拿了个东西,车里的灯很暗, 看不清。
虞倦问:“这是什么?”
周辉月说:“工资卡。”
虞倦表情复杂:“?”
他不知道该吐槽什么, 是周辉月竟然有工资卡, 还是他为什么要拿出来, 是准备干什么?
周辉月笑了下, 昏暗的灯光眉眼轮廓挺拔英俊:“既然要同居,也应该要尽未婚夫的义务。”
虞倦飞快地瞥了一眼前座宛如聋子的司机,难得磕绊了一下:“不、不算同居吧。”
很快, 他又恢复了冷静,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他垂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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