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必回头。
然后,苏俪拨通了孙七佰的电话,她没有太多不高兴,低声说:“你知道吗,我的先生今天对我说,让周辉月回白城了。”
孙七佰听到她这么说,似乎吓得不轻:“太太,我每天都看监控录像,也查他的手机号码,还有他公司里亲近的那几个人,他的朋友,我每天都要检查一遍,这……我真的不知道。”
苏俪沉默着,没有说话。
那边孙七佰还在不停辩驳:“太太,我是拿钱办事的人,周辉月在这待着,我才能有工资拿,怎么可能……”
苏俪陷入沉思,如果周辉月早有打算,只要献出公司的成果,就能回白城,为什么要在深山里待那么久,直到现在才联系上周恒。
真的是周恒一时兴起,调查周辉月的公司情况,才知晓这件事的吗?
苏俪拿捏不准,准备再打听。
但周恒的意思很明显,她了解自己的丈夫,事已至此,有价值的周辉月和之前无法相比,至少现在她不可能再做多余的事,太过得不偿失。
“行了,别表忠心了。”苏俪说,“我让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把周辉月接回来。”
在虞倦的人生中,很少有这么煎熬的时刻。
今天,他一如往常地骑车出门,和周辉月通电话,期间拍下照片十数张,拒绝周辉月的视频邀请,到达安山村,顺便和小卖部老板商量了下用车接他们进城——为去医院做准备,再陪刘奶奶聊天。
问题就出在最后一步,和刘奶奶聊天。
虞倦和小卖部的张叔讨论的时候,刘奶奶凑巧来买酱油,结果就听到了虞倦一直隐藏的真相,他不是来亲戚这里做客,而是来陪伴自己生病受伤的未婚夫。
虞倦一回头,就见刘奶奶站在门槛外,往日里和善的眉头紧皱着。
他有点紧张,因为之前一直在骗人。
结果刘奶奶买完酱油,第一句话是:“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在此之前,刘奶奶知道紫金山庄里住着的是康勉的孩子,但没有多感兴趣。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很奇妙,她曾经和康勉有过交集,也觉得康勉是个再好不过的人,但这种感情并未转移到从未见面的康勉的孩子身上,反而对虞倦一见如故。但在知道周辉月是虞倦的订婚对象后,刘奶奶又大感兴趣了,大概每一位关心孩子的长辈都是如此,结婚是终身大事,必须由自己把关才行。
刘奶奶一脸严肃:“不是父母定下来的就好,也要看合不合适,还有好竹出歹笋这一说呢。我活得年纪大了,看人比你准。”
她知道虞倦的父母去世,抚养长大的祖父母也于不久前与世长辞,总觉得像虞倦这么好看,乖巧(?),脾气好(?),孝顺,可爱的孩子没有长辈照顾,很容易被坏人骗,而婚姻又是人生中最重要的选择之一,自己不看过是不可能放下心的。
两人沿着村里的路回到刘奶奶家门前的槐树下,虞倦尝试着开口:“我觉得,也没必要,我和他……”
刘奶奶在某些方面倒是很看得开,没有对两人的性别提出异议,同性婚姻法案也是在最近几年才通过的。十几年前,周辉月和虞倦订婚时,这样的婚约还十分罕见。康勉是为了保护朋友留下的幼子,亦或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希望两个孩子能在成长途中有个依靠,相伴长大。
康勉的愿望最后没能实现,长大后的事谁也没能预料到。
刘奶奶叹了口气:“你是看不上我这个村里老太太的眼光吗?觉得瞧不出来?”
虞倦只好摇头,艰难地答应下来:“没有,他还在养伤,不能出门,我先发张照片给您好了。”
刘奶奶终于心满意足,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记得,甚至都没留虞倦吃饭。
骑车回去后,周辉月已经做好了午餐。
两人一起吃完饭,周辉月把碗都洗了,虞倦还坐在原处,犹豫该怎么开口。
周辉月将手上沾着的水擦干净,问:“怎么了?”
虞倦抬起头,一副很纠结的样子,慢吞吞地说:“我有个认识的奶奶,她知道了我……和你之间的关系,说要看看你。”
周辉月沉默了几秒钟,说:“你和刘奶奶认识快两个月了,才告诉她我们之间的婚约吗?”
虞倦:“啊?”
为什么周辉月的第一反应是这个,这个很重要吗?
很快,周辉月点了下头:“可以。”
其实虞倦很难应付这样的事,怎么想都很不合适,要拍和他有仇的联姻对象周辉月的照片发给认识的和善长辈。
他拿起手机,准备速战速决。
周辉月伸手遮住了镜头。
虞倦有挑了下眉,冷冷地问:“后悔了?”
“不是。”
周辉月微微挑眉,像是在质疑眼前的人笨不笨,又笑了:“虞倦,她又不认识我,要看的还是你。”
虞倦有点不服气,但想想好像也是。这么尴尬的要求都和周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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