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好了一些。
“行了行了,和孩子生什么气。”文翠走到叶扶光身后,帮他脱去中山装外套,“我想吃牛排了,正好那臭小子不在,我和你一起去西餐厅吃饭。我们夫妻两很久没有单独出去吃饭了。”
叶扶光点头:“行,那你上楼换衣服。等你收拾好了我们就过去。”
文翠这才满意一笑,转身上楼。快到三楼时,她突然想起一事,回头对叶扶光道:“叶府来信了,我还没拆,就放在收音机旁边。”
叶扶光目光一转,便看到了文翠所说的书信。
他随手拿起,撕开之后取出里面的信纸。
只一眼,叶扶光的脸色便彻底阴沉下来。
文翠洗掉黄瓜,坐在梳妆镜前,刚准备给自己化一个妆,就见叶扶光猛地冲进屋里。
文翠被吓了一跳,手一抖,眉毛就画歪了。
“要死啊……”她抱怨道。
“别化了,今晚也不用出去吃饭吧。”叶扶光面沉如水。
文翠放下手里的眉笔:“怎么了?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吗?”
叶扶光唇齿张合几次,愣是没发出声音。
即使是对着文翠这个枕边人,他也觉得难以启齿。
“哎呀,你急死我了,到底怎么了?”文翠跺了跺脚,抢过叶扶光手里的信纸,看清开头的内容后,她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精彩,“这……这怎么会?姚容居然会有这种胆子?”
“我怎么知道。”叶扶光没好气道,“赶紧收拾东西,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北平。”
“我也回去?”文翠下意识皱眉,她在沪市待得好好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干嘛要回北平遭罪。
“祖母被姚容逃跑一事气病了,你这个孙媳妇要是再不回去,是想要气死她老人家吗?”
见叶扶光正在气头上,文翠也不敢再说什么,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下来。
在叶扶光一家从沪市赶到北平当天,《女报》编辑部也收到了一封从沪市寄来的书信。
书信收件人是周绮怀,而寄件人是——叶鹤栖?
当周绮怀看清寄件人的名字,顿时惊呼出声。
“怎么了?”一旁也在挑拣书信的陈宛道。
“鹤栖给我写信了。”
“写信就写信,这有什么稀奇的?”陈宛笑了笑,目光落到信封上,顿时露出了和周绮怀相似的神情,“信怎么会从沪市租界寄出来?赶紧拆开看看。”
周绮怀连忙撕开信封,取出里面那沓信纸。
虽然还没瞧见信上的内容,但看着那沓信纸的厚度,陈宛笑道:“看来应该没出什么大事。”
能有时间写这么长的信,至少说明叶鹤栖所处的环境很安全。
“不,真出大事了!”周绮怀看完信纸开头,猛地将信按在自己的心口,压着尖叫声,“是大喜事啊啊啊啊啊啊!”
周围另外三个同事也都纷纷围了过来。共事这么久,她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周绮怀如此激动失态。
“我太激动了,你们等等,我给你们深情朗诵一番,不要阻止我,一定不要阻止我。”
看着已经激动到有些语无伦次的周绮怀,陈宛既觉好笑又觉好奇:“行,你念吧,我给你倒杯水。这信得念好一会儿呢。”
周绮怀也不在意陈宛的调侃,特意跳到了椅子上,踩着椅子开始朗读。
当听到那句“我和我娘已平安逃出叶府,抵达沪市”时,陈宛的身体猛地颤抖起来,杯里的水早已盛满溢出都没察觉。
“陈主编。”周绮怀连忙提醒,“水水水,你手有没有被烫到!?”
陈宛回神,连忙放下水杯:“没事,水是温的。”
“陈主编,开不开心?”周绮怀笑道,“鹤栖那孩子说了,叶夫人……哦不对,姚女士是在看了我们的《女报》后,才完成了意识的觉醒。”
陈宛别开头,不想让周绮怀她们看到她微微泛红的眼眶:“确实很高兴。”
为姚容母女高兴。
也为她们坚持了几年的事业终于结出了果而高兴。
深吸口气平复心情,陈宛将水杯递给周绮怀:“行了,不是才刚念完一半吗,你快把后面一半也念了,看看她们在信的后半段说了什么,生活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周绮怀喝了口水润喉,翻到下一页信纸。
刚念到一小半,她就惊得有些念不下去了。
联合沪市和北平多家报纸刊登离婚声明,让姚容成为民国登报离婚第一人??
还要以她们母女为原型写一部小说,在《女报》上连载?
还说什么“不读《女报》,不懂觉醒”???
这这这……
周绮怀脑海里只剩下了一句话:这泼天的富贵,有朝一日竟然落到了《女报》的头上!
这泼天的富贵要是接住了,《女报》的销量绝对会一骑绝尘,还能一跃成为业内最有名的女性报刊之一。
“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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