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萱草之外,还要种植文竹?”
“奇怪了,如果是为了纪念昭旭皇后,为何还要栽种下如此多文竹……”
在大烨的风俗里,萱草往往意味着母亲,文竹则通常是师生情谊的象征。
内务府总管实在想不通这两样东西怎么能凑在一起,不过陛下的图纸已经给得这么细致了,他也不用揣摩陛下的心意,只需要老老实实按照陛下的要求去做就好。
亡国之君38
南流景在修改图纸的时候, 还专门叮嘱姚容不要偷看。
他这个要求一出来,姚容哪里还猜不到他的用意:[所以……摘星宫也是给我的惊喜?]
南流景顿时急了。
“保密保密。”
姚容果断道:[好,我什么都不知道。]
南流景更哀怨了。
他母后就不能装得稍微走心一点吗。
不过也对, 以他母后的聪明才智, 猜不到才是怪事。南流景只能安慰自己,反正在摘星宫彻底竣工之前,他母后也不知道摘星宫的具体样子,惊喜还是会有的。
将修改好的图纸交给内务府总管后,南流景还命人去找来钦天监监正。
钦天监监正最近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登基大典的意象让他一战成名, 现在满朝文武看到他都客客气气的,不会再像以前那般质疑他的专业才能——当然,如果那些同僚不要总找他算什么生辰八字和成亲吉日就更好了。
听到陛下要见他,钦天监监正不敢耽搁,收拾收拾连忙跟着传召的内侍进宫。
南流景正在和蒋定讨论明年春耕的事情,得知钦天监监正来了, 就让他进来, 直接将事情吩咐下去。
“内务府最近要建一座宫殿,你测算一个动工的吉日, 将测算结果交给内务府总管,他知道该怎么做。”
钦天监监正不敢耽搁, 当天下午就将结果送到了内务府总管手上。
推翻重建所花费的时间很长, 在宫殿动工之后,南流景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其它地方。
身为天子, 这天下需要他操心和忙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但不管有多忙碌, 南流景都保持着原来的生活节奏, 不会让自己太过劳累。
他还如此年轻,完全不需要着急。
只要他坚定地走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 哪怕走得慢一点点也没有关系。
他有足够的时间走到终点。
而南流景这种与年龄完全不符的沉稳老辣,落到其他大臣眼里,就是游刃有余。
无论多复杂的政务,到了南流景手里,也没见他花什么时间和精力,但他就是能将政务处理好,还处理得非常完美,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以至于看他批复的公文都变成了一种享受。
那些从永庆帝时代走过来的臣子,对于南流景的才能,是佩服得不能再佩服。
任何一个老老实实,不搞歪门邪道,不靠阿谀奉承上位的臣子,都会喜欢这样一个强大又从容的君王。
“陛下在用一种游刃有余的姿态执掌他的天下。”私底下,屈建白如此对梁光誉感慨,话语间满是赞叹。
梁光誉深以为然。
治大国如烹小鲜,他们的陛下虽然年轻,却深谙治国之道。
昭明元年和昭明二年,天下各地都风调雨顺,没有出现任何大的自然灾害。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上天给南流景的新手保护期,等新手保护期一过,到了昭明三年,才刚刚消停没多久的黄河竟然又再次决堤。
这一次决堤没有几年前严重,但造成的损失也不算小。
朝廷在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送去了各种救灾物资。
等到灾情逐渐缓解,南流景做出了一个功在当代也功在千秋的决定:治理黄河。
不是那种小打小闹,而是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进行一场规模宏大的治理。
南流景非常看重此事。
他派蒋定去主理治河一事,还忍痛用一千积分,从姚容那里兑换了有关历朝历代黄河治理的资料,送去给蒋定做参考。
姚容看他那副心疼不已的守财奴模样,顿觉好笑。
[你有八千积分,这才花了一千,就心疼了?]
南流景能不心疼吗,他心疼得都要滴血了。
因为宫殿里没有其他人,他恹恹地趴在桌子上,素来神采飞扬的眼眸都垂了下来,显得有些可怜巴巴的。
“我攒了十年才攒下来这八千积分,当然心疼了。”
姚容奇怪:[你一直攒着干什么?]
除了早期的时候南流景花过一次,他这些年都没有动用过积分。
“唉唉唉。”南流景果断转移话题,“该花花该省省,主打的就是一个勤俭持家。”
姚容眯起眼眸,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不过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也很正常。
姚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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