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好在阿昔在这方面是有天赋的,学了好久,终于能勉强吹出一首曲子。
这让阿昔脸上露出了一点儿笑意。
姚容抬起手,摸了摸阿昔的头,表示对她的赞许与勉励。
阿昔被姚容的动作吓了一跳,记忆里还从来没有人这么温柔地摸过她的头。
她觉得有些别扭,又有些喜欢这种亲昵。
不过很快,阿昔的注意力就被姚容的假设吸引走了:“如果你能外出了,你想要做些什么呢?”
阿昔垂下眼眸思索片刻,道:“我应该会到处走走,一边救治病人,一边增进自己的医术。等走累了,就找个地方住下,开一间医馆,种一些草药,等到老了,再将我的毕生所学编成医书,不求流芳百世,只为能多救一人。”
“很美好的想法。”
“前辈不会觉得没有出息吗?”
姚容回忆了下原身的记忆。
当年如果不是原身撕毁宿盈溪的医书,宿盈溪不会气得跑到镇子上,更不会遭遇意外。
这些年来原身一直活在深深的自责中,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
姚容不会重复原身的错误:“要是以前听到你这么说,会觉得有点没有出息。但现在觉得,只要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就足够了。”
魔教妖女9
阿昔敏锐道:“听前辈这么说, 前辈以前就认识我?”
“是。”
夜色越来越深,姚容让阿昔进山洞里休息。
阿昔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不过姚容只用了一句话就安抚住了她:“有些事情, 现在知道未必是好事。反正来日方长, 该知道的事情,你迟早都会知道。”
躺在姚容铺好的床褥上,阿昔原以为自己会很难睡着,可一闭上眼睛她就沉沉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上午才重新睁开眼睛。
陪着姚容吃了点东西, 阿昔匆匆赶去医馆。
结果一踏进医馆,阿昔就看到了面色铁青的谢大夫。
“阿昔,你今天怎么迟到了?”
阿昔只说了一半实话:“师父,我这两天有些不舒服,今早睡过了头。”
谢大夫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
今天早上,慕文轩突然找到他, 让他这几日调阿昔去药圃干活。
虽然不知道慕文轩要做什么, 但慕文轩是掌门之子,难得开口求他做一件事情, 谢大夫自然也乐得配合。
于是谢大夫便抓着阿昔迟到的机会,罚阿昔去打理药圃。
阿昔不知道谢大夫的想法, 只觉得难以接受。
谢师姐和符师弟不知道迟到过多少次, 师父都是轻飘飘放了过去,她只迟到了这么一次, 却被师父高高拿去。
不是第一次知道师父偏心, 可师父这一回偏心得也太明显了。
谢大夫原本还觉得有些对不住这个二弟子, 但看到二弟子脸上的倔强,当即就恼怒了。
“你不服?”
阿昔抿紧了唇角, 既不说“服”,也不说“不服”。
“怎么不说话?”
“弟子不敢不服。”
谢大夫气得拂袖而去:“原本为师只罚你打理药圃十日,既然你不敢不服,那便罚你打理药圃一月,磨一磨你的气性。”
等满半雪再来医馆找阿昔时,就听说了此事。
她跑去药圃找阿昔,但药圃所在的后山不允许其它门派的弟子进入。
满半雪被人拦下,气得狠狠一跺脚,跑回去找她师父。
昭天门掌门无奈道:“这件事情,你找为师抱怨也没用啊。”
等满半雪离开,昭天门掌门放下手里的酒杯:“阿昔是你什么人?”
姚容身形如鬼魅,从暗处来到昭天门掌门身边,将倒扣在桌面的一个酒杯摆正,拎起酒壶给自己斟了杯酒:“你应该能猜到吧。”
“我听说她失忆了,又听说她是六年前进入旭阳派,就猜到了。”昭天门掌门冷笑道,“旭阳派的布局可真是深远啊,连一个小姑娘都不放过。”
“旭阳派自诩正道第一门派,但用的手段永远都让人看不上。”
昭天门掌门颇为赞同:“上梁不正下梁歪。开山祖师喜欢玩这些阴谋诡计,继任者也喜欢玩这些阴谋诡计。”
姚容一口饮尽杯中美酒,放下酒杯就要走人。
昭天门掌门叫住姚容:“刚刚我徒弟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没有,你已经帮了我很大忙。”
“那也行,你女儿待在药圃里,正好能避开论剑大会的纷乱。”
昭天门掌门可不觉得,姚容亲临旭阳派,只是单纯为了她女儿。来都来了,要是不顺便破坏掉论剑大会,这根本就不是姚容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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