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满半雪待在一起。
她听满半雪说了很多外面的事情,也亲眼目睹了满半雪和同门的相处。
这种有内而发的自然亲昵,是伪装不出来的。
在满半雪的引荐下,阿昔还见到了昭天门掌门。
昭天门掌门待她十分宽厚,不仅送了她一枚玉佩作为见面礼,还会询问她学医进度,教导她的医术,怜惜她在宗门里的处境。
有一次,昭天门掌门还道:“你的天赋很高,如果想要成为一代名医,还是得在外面多多行走,留在旭阳派只会限制了你。”
原本只是一时兴起,这会儿阿昔是真的很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而且,她要是不常待在宗门,谢师姐就不用担心她会抢走医馆馆主的位置了。
待扭伤好得差不多了,阿昔回到医馆,趁着众人都在,她跟众人说了自己的打算。
一愣神之后,谢大夫立马跳了出来,高声反驳:“不行,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者,又是个柔弱女子,出门在外,要是遇到了危险可怎么办?”
谢师姐和阿昔想到了一块,要是阿昔不经常待在门派,对她的威胁不就小了吗。于是谢师姐帮阿昔劝道:“爹,你实在多虑了,阿昔是旭阳派的人,出门在外,谁会不给旭阳派一个面子。”
谢大夫第一次对这个女儿动怒:“不行!绝对不行!”
谢大夫这个反应,不说谢师姐了,就连阿昔也被吓了一大跳。
谢大夫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没管掩面往外跑的谢师姐,软下语气劝说阿昔。
阿昔脸上露出感动之色,心里却起了疑心。
等到下午,谢师姐终于回了医馆,但脸上闷闷不乐的,见到坐在那里的谢大夫,还冷冷哼了一声。
谢大夫叹了口气,拉着谢师姐往后院走。
阿昔拍掉掌心的草药粉尘,悄悄溜到了后院,躲在柱子后面偷听两人的对话。
谢大夫先是宽慰了谢师姐一通,才道:“爹不是故意冲你发脾气的,只是在我收阿昔为徒的那日,掌门特意交代过,绝不能让阿昔离开旭阳山。”
谢师姐问出了阿昔心中的困惑:“阿昔只是一个普通孤女,掌门为什么要这么叮嘱爹?”
“爹也不清楚。”
“难不成阿昔是掌门的故人之女?”谢师姐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对,从来没见掌门特意关照过阿昔。”
要是掌门很关心阿昔,她和她爹绝对不敢在背后搞这么多小动作。
“掌门是什么人,他既然这么安排,就一定有他的用意。总之,你和你师弟多盯着阿昔一些,平时多跟阿昔说说外面的险恶,想办法打消阿昔的念头。”
见两人聊得差不多了,阿昔强压心底的震惊,悄悄跑走了。
没多久,谢大夫和谢师姐就回来了。
谢大夫道:“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们在医馆里好好守着。”
阿昔不知道谢大夫去了哪里,但傍晚时,忙得团团转的慕文轩竟再次来到医馆。
在和阿昔寒暄了几句后,慕文轩道:“我听说你要下山游历。”
阿昔一愣:“这点儿小事,怎么惊动了师兄。”
慕文轩解释道:“下午遇到了你师父,他很担心你的安危,就想让我来劝劝你。”
不对劲的地方越来越多,阿昔故意道:“我打算到时跟着镖局的人走。有镖局的人保护,肯定不会出事的。”
慕文轩又温声劝了很久,阿昔仿佛铁了心要出去般,到最后还跟慕文轩发了脾气。
慕文轩从来没受过女人的气,脸色都黑了。
他去找谢大夫,问谢大夫:“阿昔以前从来没想过下山,她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想法?”
谢大夫也不知道,倒是一旁的符师弟道:“阿昔师姐最近和昭天门的人来往很密切,也许是昭天门的人说了些什么,才让阿昔师姐生出了这点念头。”
慕文轩脸色难看,找人重新安排昭天门的住处。
他没办法控制昭天门的人,更不知道昭天门的人会给阿昔灌输什么想法。
不能再让昭天门的人和阿昔继续接触了。
等阿昔从医馆回到住处,远远地就看到昭天门的人在搬东西。
满半雪双手抱臂,似乎格外生气。
阿昔连忙走过去,小声问满半雪怎么了。
“不知道旭阳派在想什么,我们在这里住得好好的,突然有人过来通知我们,说这附近的院子都要重新修葺,我们得搬去东边的院子住。”
满半雪抱怨道:“你的住处在最西边,这一东一西的,我要是来找你,一来一回得至少半个时辰,这也太麻烦了。”
是啊,昭天门在这里住得好好的,怎么在她提出想出门后,门派就要修葺院子了呢。
这到底是个巧合,还是说……
门派有意将昭天门的人和她隔绝开,不让她再跟昭天门的人接触下去,害怕昭天门的人“带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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