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刚亮时,兽人连营中的苍莽号角由再一次响起,而从连营中又一次开始密密麻麻的派遣出兽人大军来了。
最可怕的是,所有人,不管是原始人类,还是禁地人类,又或者是张好焕,他们都感觉到了一种不同。
这些进攻的兽人们,他们的感觉不同了,整个战场的氛围也逐渐变了。
兽人们依然是那种悍不畏死,依然是那种嗜血的疯狂,但是所有人都感觉得到,兽人一方有了什么不同了,但是这种不同却很难以形容,这种感觉也仅仅只是一种感觉。
“……或许,他们是真的想要杀了我们。”
张好焕站在钢铁堡垒的最顶端向下看去,他皱着眉头说道。
北冥鲲站在他身后道:“说得好像之前不想要干掉我们一样,这可是战潮啊,他们想要杀掉任何非兽人的生命,就类似于……呃,那些沙雕脚男们所形容的欧克兽人那样,哦,那边的大个子值得一战,类似这种吧?”
张好焕嘴角抽了抽,就看向了北冥鲲道:“你被搞笑侵蚀得太厉害了,自己注意一下啊……不过并不是你所说的这种,我的感觉是,他们除了受到战潮嗜血的影响以外,是真的出现了那种宁可自己死了,也要将我们全部消灭的感觉,怎么说呢,现在的这些兽人给我一种有了‘道’的感觉。”
事实上,张好焕并不知道,就在昨天鸣金收兵之后,那名比蒙族灵位,也即在这只集群军团中唯一的遗族,他将过往的那些事情告诉了新生代们。
旧时代的往事,永夜中的挽歌,还有那如同梦想乡一样美好的禁地人类城……
“……但是在那一刻,迷雾降临了……”
“我陷入到了迷雾中,就感觉对人类产生了不可理解的恨意与杀意,这种恨意与杀意不可阻挡,我亲手撕碎了我所能够看到的所有人类,不管他们对我是否有恩,是否有好,我那时只觉得痛快,说不出的痛快……”
“说实话,我分不清那时的我到底是被迫的,还是真实的,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虽然我觉得禁地人类城确实挺美好的,但是当禁地人类城毁灭后,我从迷雾的影响下清醒过来时,却觉得……好爽啊,杀那些人类,听他们的哀嚎,看他们仇恨的目光,真的好爽啊……”
“这么多年,其实我一直都在思考当初的那一切,和那些避讳回忆与讨论的遗族同胞们不同,我经常回忆,经常思考这一切,然后,我有了一个奇怪的答案……”
“为什么不杀呢?或许这才是天道,这才是我们万族存在的意义吧,那就是杀人类,将他们一次一次的屠杀,使得他们像狗,像奴隶,像牲口一样跪在我们脚下,这有什么不好?人类革命,万族归一……这只是一个梦罢了,梦醒了,我们依然还是要杀人类的,其实就这么简单。”
“没错,我在恐惧着,因为我是真的知道我们对待人类到底有多残忍,以及人类中的英豪到底有多强大与恐怖,正是因为明白这一切,所以我才决心一定要杀光人类,杀不光他们,也要将他们的脊椎踩断,必须要让他们变成牲口和奴隶,不如此,不如此……我们兽人,不,所有的万族,就会被人类变成牲口,变成奴隶啊……”
这些信息,都由这名遗族说了出来,而那种虽然不讲逻辑,毫无道理的对人类仇恨,以及屠杀人类的宣言,反倒仿佛是激发了听者们的某种本能,这是比刻印在他们血脉中更深的本能。
而这信息在一天晚上里不停的从上往下传递,连许多的士兵和兽人平民们都知道了这些话语,虽然他们都知道得不全,但是毫无疑问,他们真的有了一种从灵魂里迸发出来的使命感,而再非是简单的战潮影响了。
正因为如此,第二天从一大早开始,这些兽人们变得更加疯狂与拼命,为了能够突破高斯步枪的扫射封锁线,他们用了一种非常笨,几乎是用命来拼的办法。
那就是仅仅的贴在一起,前后两名兽人的间距不超过十厘米。
这就意味着在战场上,只要被绊倒了,后面的人根本无法反应的就会从其身上踩踏过去。
同时也意味着只要高斯步枪射击,那么根本不用瞄准,一枪之下就是十几名兽人被杀死。
但是毫无疑问,这种办法是有效的。
高斯步枪的穿透力确实强大得恐怖,但是并不意味着高斯步枪的穿透力是无限的,当兽人士兵以极限靠拢的方式向前奔跑时,连续射击之下,大量的兽人会被瞬间击杀,但是后面的兽人却可以再次借助尸体向前推进了。
那怕这些尸体很快又会被打得穿透,但是死了的兽人再度变成后来者的盾牌,间中还有一些超凡者与魔法师,萨满等等超凡在冲锋,在使用群体加持魔法,在这种情况下,那怕速度非常慢非常慢,一路上死了几乎无数的兽人,可是兽人冲锋的阵线真的在慢慢靠近人类阵地。
与此同时,兽人一方的高阶超凡们也并没有再慢慢观望,其中传奇和半神混杂在兽人大部队中,时不时进行偷袭与远程攻击,而灵位则分为了数个小队,每个小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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