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着急做什么,你就不能好好吃一顿饭。”
付永城:“你管他,一天天不干什么正事,他要走就让他走。”
付延棹转身向白沉芳耸了耸肩。
白沉芳看了眼老司令,搓了搓指尖:“你坐下,好好吃完这顿饭,我知道你想找的人在哪。”
付延棹有点不信:“当真?”
“姆妈还能骗你不成。”
付延棹将手里的东西重新靠在一边,坐下,席间笑着和母亲唠了几句,中途还不忘夸夸家里的厨师手艺有进步。
像模像样吃完饭,付延棹在白沉芳身边坐下,等她开口。
白沉芳瞥了他一眼:“你当真喜欢她?真心的?”
“真啊。”他说。
那模样,蛮不正经,白沉芳不信他,犹豫片刻与他商量:“你还是不要去祸害人家了,我一会儿将消息告诉老二,你瞧他这段时间魂不守舍的模样,急得到处跑,你也不要跟弟弟争了,你身边向来不缺人。”
说完,付延棹立马收起笑容,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垂着眉眼,让人看出些许落寞。
“如何?”
“母亲这也要偏心。”他盯着桌角,“我怎么不是真喜欢她,您什么时候见我这样对一个女人……”
他说所有人都对他小心翼翼,只字不敢提他的残疾。就算桌上端上一锅鸡汤,有人无意念叨一句少了个鸡腿,而后都要小心翼翼看他的脸色。就算是父母,多少次看着他的腿欲言又止。身有不足的人,最烦别人的小心翼翼。
只有穆余,敢一手抓上他的畸形,大胆出言挑衅,呛得他又气又想笑,这就是她不一样的地方。
“她就像个青辣椒,看上去不想红辣椒那样辣,等你毫无准备地一口咬下去,一路呛到要烧胃,屁股都要疼几天。”
他慢慢开口,轻声诉说。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白沉芳一听他说起自己就开始心疼,最后他还打了一个很蹩脚的比喻,真有点像动心之后的笨拙。
白沉芳心里酸酸,这是付延棹那事之后头一次和她谈心,这样一来,她还能藏得住?
轻叹息:“消息不一定准确,听说她是在浙江……”
付延棹在家里多呆了好一阵,出门时天色已经黑。夜风起,带着初夏的闷热,蠢蠢欲动。
黑色的木头磨着地面,往上看,哪有失落和小心翼翼,嘴角的弧度似乎正跟这月色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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