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空气冷得能冻死人!
谭助站在付廷森身后,他的背影在黑夜中显得相当生硬,吸口气,悄咪咪看了眼时间,急得冒虚汗。
从中午到现在,足足等了一天了。
付廷森腿上放着一本书,这会儿正盯着院子里那颗秃溜的海棠树发呆,树上挂了几片剪纸花,有几个样式,他早就数清楚,屋里的年夜饭早就凉透。
较劲似的在院子坐了一天,四肢都冻得僵硬,骨头刺疼。
卫青松在他的人传话给穆余之后已经叫人来打过招呼,说她今日不回来了。
付廷森跟没听见似的,谭助给他拿来了毯子,想让他盖在腿上,他没接,只问:“几点了。”
“快十一点。”
当真是不打算回家了。不晓得是她的意思还是卫青松的意思。
揉了揉僵硬的腿,起身,准备去要人。
–
除夕夜都要守岁,晚上亮着灯火的人家还是很多的。
付廷森到人家家里的时候,卫青松还在帮着家里人收拾,卫家父母也还没睡,等着到点就点炮闹新年。
期间说点闲话,主角便是里头呼呼大睡的人———
老人说他们瞧得出来穆余是个蛮叫人心疼的姑娘:“以前怕是吃了不少苦,以后不管怎么样,你要好好待她。”
卫青松:“那是自然。”
这话落进付廷森耳朵里,就挺不舒服,好像穆余已经是他们家儿媳了一样。
他带着两叁人半夜到人家家里,风风火火,一个个瞧着面色还不善,卫家父母以为出了什么事,跑出来,提防着来人———
“你们是……”
卫青松放下扫帚,看他这架势,想起刚刚穆余醉醺醺拉着他讲:
“他们说付廷森在家等我,好笑不好笑?”
……
“她已经睡下了,今天喝了不少,闹醒了怕她不舒服,省得折腾,你可以明天来接她。”
瞧不出付廷森的情绪:
“她得回家。”
卫青松无奈,他们两个一个比一个有脾气,指了房间,让他自己去领人。
付廷森独自走进去,卫母皱着眉问他是谁,竟然这样不客气。
卫青松想了一阵:“是穆余家里人。”
–
穆余恍惚觉得自己在晃荡晃荡,没愿意睁开眼。
直到突然一阵响,她猛地抽了个气醒过来,这才发现早就不在被窝。
付廷森抱着她,正握着她的手,轻轻蹭她的指节。
见她醒了:“冷么。”
窝在他身上,盖着毯子。
冷倒是不冷。
穆余又往毯子里缩了缩,付廷森看上去脸色不大好,怕不是又在生气。
她脑袋里糊地像个万花筒,分不清这是什么时候,嘣出来的花儿全放在天空上。睁了一只眼往窗外看,外头很热闹,烟花炮仗齐响,方才她就是被炮仗声吓醒的。
付廷森抱着她,她就安安静静地呆着,瞧着眼神有点木,蛮憨,这软乎乎的模样,让付廷森一肚子气撒不出来。
她带着心思看窗外,五颜六色迸发的光束看得她眼花缭乱,脑袋更晕。
模模糊糊听见付廷森对她说了句新年快乐,然后好像吐他身上了。
真是,她要好好躺在床上,不在这晃晃荡荡的车里,哪里还会吐出来,付廷森自己作的,活该他还要忙前忙后地收拾。
吐完她舒服了,眼睛一闭便什么都不管了。
到家付廷森将她扒干净,丢进桶里洗澡,穆余还存着一丝感觉———感觉泡在热水里,感觉付廷森的手在她身上,里里外外抚过全身,她舒服地哼唧。
付廷森收拾好她,整理好自己,出门就看见床上的人正夹着被子自己蹭,看见他出来,动作不停,一双眼迷离着,反而加重了动作。
折腾到现在,如今她醉意褪了些许,情欲却高涨。
付廷森走到床尾,抓住她一直脚捏在手里:“难受吗。”
“嗯。”
“哪里。”
她点点自己的眉心,头晕,一只手再往下,伸进内里,浅浅戳了戳:“还有这儿……”
她是成日被付廷森喂饱的人,这阵子过得太素,随便碰碰便有了反应。
付廷森一点一点挪上床,倾身上去,将她那只手拽出来,举过头顶压在床上,他还有好些说法没向她讨呢,比如:
“怎么不回家?”
“过年也要在别人家里吗。”
穆余叹出一口气,带着酒香:“我不想一个人。”
“我不是在么。”
她睁开眼,看看身上的付廷森,突然笑着说:
“你完蛋了,你都不回家了。”她还挺得意,娇憨地不分青红皂白。
付廷森去咬她的嘴巴,又气又好笑。
现在想想喝醉也没什么不好,折腾是折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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