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小样儿,力气还挺大。
眼看他又要蹭过来,司云落警惕地和他拉开一段距离,以确保她的安全。
对于她疏远的态度,慕星衍看上去还挺委屈,小声质问她:“老婆,你不要我了吗?”
司云落觉得,自己再也听不得“老婆”这两个字了。
她抱臂坐在一旁,冷眼瞧着一脸痴呆样子的慕星衍,决定同他好好说说。
“上次是谁说自己不是耙耳朵?”
司云落学着他平时的bkg样子,一字一句地模仿他。
“又是谁说的,‘你可不是我的妻子’?”
慕星衍虽然神志不清,记性倒还挺好,即使凭他现在的智商,也知道嘴硬抵赖是没有用的。
于是他对着手指,心虚地瞧了司云落一眼。
“那都是同你赌气嘛,一些夫妻间的小情趣罢了,哪里能当真呢?”
司云落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表面却只是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正色道:“可我当真了。”
呵,想趁着醉酒借机碰瓷,门都没有!
她神色认真,耐着性子同他解释。
“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口头婚约是不作数的。别总自以为是地这样叫我,平白让人误会。”
“误会?怎么就是误会了?谁敢误会?”
慕星衍这会儿倒是口齿伶俐了,作势就要站起身来,不满地嘟囔道:“那边那两个人是吧?我找他们去!”
见慕星衍又要闯祸,司云落眼疾手快,把他按回了甲板上。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休?”司云落无奈地问他。
他勾了勾手,示意她到他身边来。在月色的映衬下,仍带着醉意的眼睛格外明亮,像盛满了碎星的深海。
司云落靠他近些,他犹嫌不够:“再近点。”
直到她附耳过去,想听听看他会说些什么,却忽然感觉颊侧有温软触感擦过。
她一动也不敢动,暗暗捏紧了手指。
慕星衍的双唇在离她极近的地方堪堪停住,每当他吐息的时候,那种潮热的感觉,总像是身处于夏季的雨林。
至于方才,大概只是她的错觉,她暗自想着。
因为慕星衍随后对她说的悄悄话是——
“可不可以亲……”
司云落迅速向后退出三尺远。
“不行!”
为了表示自己的坚决,她深吸口气,又重复了一遍。
“绝对不行!”
这已经不是撒酒疯,是借机耍流氓了吧?!
她正想着怎么收拾他比较好,就听他扭扭捏捏地继续道:“亲、亲手把耳坠戴上?”
嗯……没想到他心里还惦记着耳坠的事情。
司云落想了想,如果现在强行塞给他,他意识不清醒,大抵会撒泼耍赖不肯收。但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她就有一个绝妙的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还给他。
她便道:“耳坠是送给我的,那应该由我的身体戴上,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慕星衍脑子没转过弯来:“是啊……”
司云落从怀里取出那对翠玉龙形耳坠,不怀好意地冲他招了招手,逗狗一般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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