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如此,许柚才不可能威胁到她。
也唯有如此,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至于孟氏的死活……
反正她早晚要嫁出去,孟氏的死活,跟她有什么关系?
孟家人也不曾在意她的死活,不是吗?
而这样做,还许柚一些铺垫,不能轻易张嘴。
孟熙宁闭了闭眼,抬脚上了楼,去找谢聚萍。
谢聚萍正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望着镜子里的人老珠黄的容颜,正在暗自忧郁、
孟熙宁敲门,进来后,见状惊呼一声,抱住她的肩膀,心疼地问:“妈妈你怎么了?”
谢聚萍摇了摇头,“没事,你怎么上来了?没有去休息吗?”
孟熙宁咬了咬下唇,小声道,“我担心妈妈,今天的事……”
她顿了顿,轻轻叹口气,满眼孺慕与心疼,“今天的事情不怪妈妈。您不要自责。”
谢聚萍叹息道:“傻孩子,不是我自责不自责的问题,而是你爸爸,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许柚,只顾着对许柚好,完全不信任我的话。”
孟熙宁一愣,问:“那怎么办?”
“熙宁,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她抚摸着孟熙宁的脸颊,轻轻叹口气,“再这么下去,你爸爸说不定要和我离婚。”
“到时候,我就没法子保护你了。”
孟熙宁望着她的眼睛,轻声道:“要是没有许柚,爸爸和妈妈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生疏。“
谢聚萍摇了摇头,心灰意冷:“说这个有什么用,又不能杀了她。”
孟熙宁见好就收,拦住了话题。
孟熙宁绝不会在事情没有任何苗头之前,就惹得谢聚萍不开心。
或者说,不知进退惹得谢聚萍心烦。
她虽然不够聪明,但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
她很能够想明白,自己留在孟家的依仗是什么?
一是周明既,二是谢聚萍,这两个人她谁都不能失去,否则未必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毕竟,若是被孟家赶出去,周明既再爱她,恐怕也无法说服他的父母和她结婚。
孟熙宁很清楚这一点,所以绝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
孟熙宁眼神一转,轻声道,“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了,妈妈,我给你梳头吧?”
谢聚萍点了点头。
如同小时候一样夸赞道:“熙宁梳头的手艺真是好极了。”
孟熙宁心底一梗,觉得谢聚萍在拿她当丫鬟使唤。
可是她不敢提出质疑。
孟熙宁手中拿着梳子,一下一下梳理着谢聚萍顺滑的长发,低头的瞬间,情绪低迷道:“妈妈的头发真好,许柚可能就是像妈妈吧……”
第一次见到许柚,她还是枯黄干瘦的少女,头发也干枯毛躁。
但随着营养丰富起来,许柚的眉眼越发精致,连头发和指甲都变得莹润有光泽。
孟熙宁第一次觉得,原来世界上会有一个人,将自己比到尘埃里。
连头发丝,都是令自己羡慕的。
谢聚萍望着镜中自己的长发,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才注意到谢聚萍低落的情绪,安慰道:“你的头发也很好,是妈妈从小养护的,又黑又亮,不必妄自菲薄。”
孟熙宁抿唇笑了笑,没有说话,然而脸上和眼里的落寞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她始终记得,小时候自己的头发很差,谢聚萍花了好多功夫,才养出一头乌黑的长发。
她也不够漂亮美丽,小小年纪就在脸上动了刀子,只为了更美几分。
不像许柚,天生就拥有令人羡慕的一切。
或者说,不像许柚那样,不曾拥有美貌的时候,就能够得到那么多的喜欢。
孟熙宁的心,快要被嫉妒塞满。
谢聚萍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使神差道:“熙宁不用伤心,这个家里只要我在一天,就必然有你的容身之地。”
“若是有人敢对你不好,就踩着我的尸骨过去。”
孟熙宁勉强笑了笑,乖巧体贴地安慰她:“妈妈不用担心我,我没有伤心,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不会伤心。”
她眉眼认真的望着谢聚萍,轻轻道:“妈妈,您开心,才是最好的。”
谢聚萍的心顿时软成一滩。
像是被整个捏了一下,酸酸麻麻的,只想要将孟熙宁拥入怀中安慰一二。
果然,谁照顾长大的孩子跟谁最亲近。
她一手抚养孟熙宁长大,哪怕得知二人不是亲生的母女,熙宁眼里心里也只把她当做亲生母亲,只孝顺她一个人。
有一个这样的女儿,她有什么理由不去宠爱呢?
她不疼爱孟熙宁,难道要去疼爱许柚这个除了血缘,便无任何感情的“亲生女儿”吗?
谢聚萍不肯。
她始终觉得,自己养大的,才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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