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有人给她洗白的。
而且她的名声已经很差了。
说出难听的,债多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不如逮着她一只羊薅,何必拖别人下水。
牺牲一个谢聚萍造成的损害,至少比牺牲整个孟家要小得多。
他想谢聚萍应该也是能够理解的,作为孟家的太太,这是她理所应当具备的一些为家族而奉献的精神。
毕竟,为了孟家的产业受些委屈,没有什么要紧的。
许柚总不可能杀死自己的亲生母亲。
如此一来,至多被外人辱骂几句,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孟同恕心底冷酷地想着,抬手喝掉酒杯中的香槟。
从路过的服务员托盘中,又拿了一盏。
他的目光落在宴会厅中央,那众人围观,万众瞩目的二人身上。
江氏年轻的当家人江临舟,正带着弟弟江临遇站在中央,手中举着香槟杯和旁边的人寒暄。
兄弟二人皆是款式相似的西装,极为相似,容貌出挑俊美,身高皆在一米八往上,身姿挺拔,是极为惹眼的一对兄弟。
江临遇转头对江临舟说了句什么。
得到江临舟的首肯后,捏着自己的可乐杯,举步走到不远处的蛋糕塔旁,挑拣着上面的小蛋糕。
孟同恕想了想,举杯走了过去,站在不远的地方,便含笑道:“江总,有一阵子没见了。”
江临舟微微回身,转头看向他,轻轻笑了一声,“孟叔叔,是好久没见了,您最近还好吗?身体还健康吗?”
孟同恕顿时苦恼的揉了揉眉心,无奈地叹了口气,直道:“家门不幸,让你看笑话了。”
江临舟含笑,不走心地敷衍:“孟叔叔哪里的话,我们都了解孟叔叔的为人,怎么会笑话?”
孟同恕道:“主要是事情难看。”
“孟叔叔千万别这么想。”
江临舟善解人意道:“要说起来,这件事孟叔叔也是受害者,亲生女儿被人换走这么久,受苦受难,可怜至极。”
“如果是我,恐怕都要心疼死了。我弟弟之前自己生病,我都如此担心,何况是孟叔叔的亲生女儿。”
他叹口气,敬佩道:“我原以为事情发生后,孟叔叔会难过不已,没想到孟叔叔还能够若无其事出现在这里参加宴会,可见心理素质极好,我佩服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笑话。”
“要说笑话,也该是孟叔叔笑话我软弱。”
这话一说,孟同恕的心骤然一沉,微微发凉。
大家都是商场里摸爬滚打混惯了的老油条,对彼此的性情多少有些了解。
但不管性格怎么样,有一条金科玉律是不能否认的。
那便是不管是谁的话,都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揣度他真的意思。
最忌讳的就是听不懂人话,人家内涵你,你还觉得人家在夸你。
譬如说,江临舟这一句就意味深长、耐人寻味。
什么叫做“我若是孟叔叔就心疼死了,而孟叔叔却若无其事。”
嘴里说着敬佩,实际上就差把孟同恕不近人情,没有人性四个字挂在脸上了。
说的好像他对许柚毫不关心,发生了这件事情毫不难过,反而当做什么的事情都没有一样,甚至还把孟熙宁留在了孟家。
他们名利场里的商人,从来确实都没有人性,一个比一个心黑手狠,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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