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传授此法。”
他语气笃定,“甚至也不只是这些习武之人,天下的百姓,我都要教,黎明苍生,无论文武健残男女家世,一并知晓,一并来学,才称得上是道。”
紫元君疑惑道:“时间仓促,他们怎么学得成?”
关洛阳轻笑一声,转过脸来,指间多出一点如同水银的液滴。
“我有亿万法门,还解决不了这小小的问题吗?”
所谓道种,见道者众
九华山下,一座县城之中,已经到了夜间。
各家各户大多都已经闭门休息,少数一些点灯熬夜的,也不会出门走动。
却有四条身影,在城中最高的一家酒楼楼顶相聚。
这四个人穿的都是深色衣服,在这种月光暗淡还有雾气的夜色里,很不显眼。
其中体型最魁梧的那个,背后还背着一个长条包裹,凝视着城中某一户人家的屋院。
“就是那边了。”
他开口说道,“我那个大仇家,这几年就是住在那里。”
这个身材魁梧,声音嘶哑的汉子,名叫连坤,当年是江南燕谷十三狼的老大。
说是十三狼,其实是三四十个亡命之徒,专门乔装改扮,四处抢劫过往商队,又开黑店,又当水匪,下手非常狠辣,基本不留活口,聚敛钱财的速度也快。
后来,他们被官府大力通缉,连坤就想偷渡过江,带上成包的金银,到北方去逍遥自在,没想到就在他们过江之前,被六扇门的捕快截住,厮杀之后,仅连坤一个逃得了性命。
这些年下来,连坤在北方厮混,搭上了闻香教的一个执事,平时帮他们干点面子上过不去的事儿,倒也过得逍遥快活。
没想到前一阵子,闻香教好像发了癫似的,突然开始大举清剿他们境内一些心照不宣的“老朋友”。
连坤也在被追杀的行列,虽然不懂他们为什么突然翻脸,也料到北方将有大乱,只好又偷偷逃回南方,辗转到了九华山一带。
他在北方快活日子过多了,花钱大手大脚,到了南方没几天,钱财也就花销干净,又不愿小打小闹,就准备做一票大的,抢了县衙的金库。
这另外三个人,都是他在北方结交的狠辣人物,也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北方教门的人翻脸追杀,才逃向南方,在绿林里面都有响亮的字号。
“飞龙斩”司马错,“飘雪剑”纳兰飘雪,“破碑手”纳兰正光,大名鼎鼎,每一个手上少说都有上百条人命,这还是没算上妇孺之类的,不然他们自己都数不清。
四人花了一段时间,在附近几个县打探,最后选定了要在这座县城动手,没想到就在这个过程里面,连坤居然发现了他当年的大仇人宋唯一的线索。
大明六扇门的捕快,分为飞马、寻蛇、捕风、摄影,四个档次。
隐居在九华山下的这个宋唯一,原本是已经做到了捕风捕头的位置,武功练到六重天的巅峰,当年在江湖上的名气也不小。
可是,前几年他在追拿一个江洋大盗的时候,施展了七星刺血大法,临时爆发气血,增长战力,虽然成功把对手诛杀,之后却也因为这件事情走火入魔,渐渐变得口舌迟钝,意识模糊。
六扇门只好安排他回家休养,因为他当时年轻,还没有成亲,家里只有老母,虽然官府每月有一批银钱供着,他那些故交好友难免还是不放心,时常来探望,又请了左邻右舍、当地衙役多多关切。
所以他的名头,在城中广为流传。
连坤打听当地有没有什么硬点子的时候,才会打听到这件事。
纳兰飘雪生性谨慎,说道:“此人虽然走火入魔,但也不知道这几年恢复的如何,万一受到生死关头的刺激,又起来跟我们过上几招,有了动静,惊动县衙里的人,之后我们想要盗取金库,可就更麻烦了。”
“你放心,我反反复复的问过,宋唯一这几年别说是有什么恢复的迹象了,他已经从最初的言语含混、意识模糊,变得不言不语,不饮不食。”
连坤说道,“太岁之体走火入魔后,多数情况也就是这样了,他会越来越像是一株老树,对外界没有反应,再也不像是个人,只不过还是血肉之躯罢了。”
“可就算是这样……”
连坤抓住了身后的长包裹,恨声说道,“就算是这样,我也要亲手杀了他才痛快。能在这里不期而遇,简直是老天爷都让我亲手报这个仇!”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索性我们四个一起去,保证杀他全家都不会发出一点杂音。”
纳兰飘雪思忖一下,点头道:“好吧。”
最近,大明朝廷有很大的调动,许多高手去了北面,兵马粮草也都要配合,整个朝廷上上下下都忙碌起来。
各地府衙的力量,都要比以前空虚一些,不然的话,他们四个也不敢轻易动了抢劫县衙金库这个念头。
但抢劫这种事情,也不是抢来就算完事,事后怎么给这些金银换个模样,怎么混淆痕迹、浑水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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