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康捷去向十大节度使打探各地反贼的动作。”
当下十万精兵得到号令,在这座空城残城之中驻扎下来,整理辎重,重修防御工事。
神驹子康捷,练成一对风轮火轮法宝,脚踩双轮,行动神速,手上又有朝廷绘制的精确地图,高空来往,纵横如意。
三天之内,他就往诸多大将作战的地方都走了一遭,带回来的消息称,近来很多义军之中,本来是乌合之众的兵卒们,也穿上了类似梁山的劲装红衣,居然颇有精锐之态,在各地跟朝廷大将游走相斗,难缠了许多。
尤其是大名府那边,卢俊义以小搏大,对上了十大节度使之首的王焕,居然多次孤军冲阵,枪下死了不知多少大小兵将,王焕也险些丧命,反而逼的王焕手下大军收敛固守。
“看来前些日子,梁山贼子在不动声色之中,已经有了很大动作呀。”
陈希真说道,“不过除了张万仙的敢炽军之外,并没有其他反贼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轻易舍弃自己的地盘,带着兵马赶到这边。”
事实确实是这样的。
张万仙麾下的兵马,除了术士之外,基本就全是纸人纸马,运起法力来的时候,如同真的兵将刀枪一般,但也可以当做轻飘飘的剪纸收藏起来,几个竹篓里面就能够装下上万份。
而其他义军麾下的人马都没有这么方便,也没有必要让他们长途跋涉,全部聚拢过来。
关洛阳把可以不断吞噬繁殖的战斗生命纤维交给他们,除了加强他们原有的义军成员战力之外,也需要他们在各地招募更多有志反抗的百姓,收服那些没有参与千佛窟盟会的义军。
陈希真坐在刘广昔日拥有的残破庄园之中,垂眸沉默了数息,他最近调养伤势,始终维持着道心在上的状态,打消了之前过分自大,急功近利的心思,终于能够正视水泊梁山的这些敌人。
“京东东路其余五州之地,并没有遭到攻占劫掠。”
陈希真徐徐的吐出一口气来,道,“派唐猛、燕顺、孔厚、范成龙、真大义这五将,各自带上小股人马,通知地方官府,名门豪族,把他们的私兵护院全部带来,到泉城汇聚,与我共讨反贼。”
“吩咐他们不要手软,若实在有阳奉阴违的人,不妨砍掉几个,杀鸡儆猴。”
接下来一段时日,朝廷的大军在泉城重修工事,挖出深深的壕沟,又有六名道官带着他们手下千名术士,一起念咒施法,聚起土石,修补城墙,打通护城河堵塞的地方,重新导引水流。
城里城外忙得如火如荼,时不时能看见大量坍圯在地,堆积如小山的砖石,在法术的作用下,腾空而起,相互堆砌,竖成一道崭新的城墙。
又有漫山遍野的魔道精兵被派出城去砍伐树木,城里城外的山峰,在短短十几天时间里面,就全被砍得光秃秃一片,只剩下矮小的树桩,再也不能藏人。
成千上万的树木,日日夜夜运送,枝叶被当作燃料备用,木材主干被打造成一道道飞楼战车。
恢复慎重的陈希真,把朝廷十万大军的底蕴发挥出来,展现出足可以改造山川面貌的伟力。
在这期间,梁山兵马几次想要来攻城,陈希真始终固守不出,梁山的人几次强攻无果,便偃旗息鼓。
这一日,陈希真把关胜等人叫来府中,道:“韩世忠元帅曾言,十二位将军都有旧伤在身,务必要休养一月,才能够建功,如今,距离第一道抵达边军中的圣旨,已经过去远不止一月了。”
“诸位的伤都好的透彻了吗?”
陈希真面色古井无波,与之前那段时间的气质大有不同,端的是威严深重。
关胜等人听出他的话意,心中微凛,纷纷抱拳说道:“末将等人听凭吩咐,定当竭力。”
“好!”
陈希真赞许一声,“探子回报,梁山兵马在水泊之外的岸边,也驻扎有一片军营,连绵数里,是从当初颜树德大军的残迹上扩建而成。”
“颜兄也是我旧日知交,我素知他排兵布阵的手段风格,推断出那军营中的一些破绽、要害。”
他掏出一沓羊皮图纸,分给关胜等人。
“十二位将军今日便出发,分别率领城中已经打造好的飞楼战车,按照图上所示,攻打他们的军营。”
“这一仗以骚扰为主,你们大可以随机应变,保全自身,但是未能达到骚扰的效果,使梁山贼寇还有心兼顾他处,只怕我也唯有请各位军法从事了。”
众将听他最后几句话,平平缓缓,却寒气逼人,不敢怠慢,立刻去查收那些飞楼战车。
所谓飞楼战车,是用大量树木主干,通过在木头上挖出缺口,彼此嵌合,捆绑,搭建出来的粗糙木楼,普遍高约十丈左右。
这种木楼朝外的每一层、每一处棱角,全部都是削尖了的木椽,若是被撞上一下,或者倾倒下来,碾压过去,恐怕当时就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而木楼的底部,则是多个原木削成的巨大车轮,又有军中术士,不眠不休刻下的推云法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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