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样一枚大道至简的果实。
林灵素也不追问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说道:“但是可惜,就算你把仙道功法简化到这个程度,毕竟还是比魔道功法难一些的。”
“梁山的矿工、兵卒,加起来数万人不止,至少也要能读得懂这篇功法里的字词含义,才能够开始修炼,你要到哪里去找那么多人来教导他们呢?”
想要保证一定的教育质量,一个人教导上百个孩子就已经是极限了,而对于梁山这些不识字的成年人来说,某种意义上还要更难教一些。
乐观的估计,一个有学识、读得懂关洛阳功法的人,恐怕也只能教导三四十个梁山子弟。
关洛阳思索了一会儿,派人把李开先叫来。
“要搜寻附近州府之间那些读书人吗?”
李开先摇头说道,“这件事情只怕不太好办,大多数读书人不会愿意为梁山做事,只能派人去强请,但是他们又不会聚在一起居住,探听住处,一个个去找的话,就太浪费时间了。”
关洛阳说道:“但事情不能不做,那就以十天为限,十天之内,能找多少人回来就找多少。”
他又补充道,“我听说读书人会有什么诗社,也有一些特别能吸引读书人的名胜古迹,可以让人优先到那些地方去找找。”
李开先笑道:“要说最能吸引读书人的地方,那还不如让大家先去青楼找一遍呢。”
“青楼?”关洛阳一愣,忽然想到,“我听说青楼女子,很多都读书识字,是真的吗?”
李开先道:“这话不假,能称得上青楼的地方,都有几分附庸风雅的意思,要能跟官吏士子,往来豪客谈的欢心,岂能不读书呢?”
“好!”关洛阳一拍手,“那就把这些姑娘们也请回来吧。”
李开先愣住了:“大头领,你莫非要请那些青楼女回来教导梁山的弟兄吗?”
关洛阳平淡道:“这有何不可吗?”
“这……这……”
李开先想说没有这样的事情,这成何体统,但再想想,他都是个正在造反的读书人了,再谈什么体统,规矩,也未免有些可笑。
林灵素在旁边冷不丁的说道:“天底下读书人,九成九想要当官,当了官的人,九成九想要亲近皇帝,汴梁青楼里亲近过皇帝的可多了去了,要说看不起,是不是该青楼女看不起那些苦读的人呢?”
“哪有这样的道理!”
李开先立刻反驳,随即醒悟过来,苦笑道,“也对,天下多少儒生学子,对青楼花魁趋之若鹜,又弃如敝屣,枉我自以为跟他们不曾同流合污,原来仍只是个俗物。”
他向关洛阳、林灵素行礼,“李某受教了,大头领,这件事我立刻让人去办。”
关洛阳叮嘱道:“沦落青楼的难免是悲苦之人,让林冲、鲁达他们各自带队,要约束手下,有些分寸。”
凭梁山如今的规模,想要占据整个京东东路的地盘,是万万不可能的,就把这八百里水泊和泉城那边料理好,就已经让李开先、李应他们忙得团团转。
但如果不以攻占为目的,仅仅只是进出城池的话,那周边各州府,还没有哪里拦得住梁山的人。
不过是几天的时间里,一车一车、一船一船的青楼姑娘,就被拉到了八百里水泊来,多半惶恐不安,低声啼泣。
等到关洛阳派人为她们安排了住处,许多姑娘还是脸色灰败,隐隐约约的含着泪光。
虽然在城里也是被人轻践,但到底还能保得一条命在,有时吃穿用度,还能比外面的人好些,可是被土匪抢走的话,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听说……”
有年纪小些的姑娘又哭了起来,“听说梁山有十万多人,杀人不眨眼,最爱吃人肉,泉城那边的难民乞丐,都被他们吃光了,抢我们过来,若只是上床还罢,万一是见我们养的白嫩……”
大而简陋的木屋外,突然有个人抱着木盆撞开了门,叫道:“老天啊,这说的是什么丧良心的话,梁山的恩人们什么时候吃过人了?”
进来的人是个婆子,怀里抱着半盆面饼,怒气冲冲的把面饼往桌上一顿,“我原本就是在泉城外讨饭的,都亏梁山的恩人们分了粮食,又带我们来这里,建了屋子分了田地,还说恩公们吃人,真是颠倒黑白,烂舌根子啊!”
小姑娘被这一吓,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这又不是我说的。”
屋子里的姑娘们被老婆婆瞪了一圈,倒也忘了哭了,有老成些的,便试探着问起梁山的事情。
假如来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这些姑娘是绝不敢问也不敢信的,但给这些青楼姑娘送面饼晚饭的,全部都是妇人、婆婆,全部都皮肤粗糙,身材瘦弱的样子,却偏偏很有精神。
她们很快就攀谈起来。
这些妇人们不懂诗书,谈吐也不文雅,但到底知道好坏,加上这是大头领事先交代的事,都努力的安抚这些青楼姑娘。
这片地方的木屋里面,哭声渐渐少了,细碎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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