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做出这样不清醒的判断,但是他周边的人居然也能够允许通过他这样的命令……”
“合众国会允许吗?肯定会插手撤销这些命令吧!”
“婊子养的布拉德,我的货怎么办?!”
“别开玩笑了。波士顿合众国的州权自主,是从那些波士顿国父的时代延续下来的传统,当初隔壁州决定武装驱逐所有境外难民,联邦政府都管不了,这次紫罗兰州发病,波士顿首都那边的能管得到才怪。”
“难道就没有人觉得这种命令下达之后的紫罗兰州,更令人向往了吗?充满了神秘感的黑夜都市,我有点想去游玩了。”
“我也想。”
“但你们去不成。”
“这些命令,会不会跟之前公开的那个基因树计划有关呢?”
“很有可能啊。伙计们听我说,我有个朋友……”
就在网络上波涛汹涌,民众的热议像海啸一样不断回荡着的时候,在紫罗兰州东部的码头,一个身材雄伟的男人,踏上了岸边。
他穿着一身短袖套头衫,高高鼓起的肱二头肌,被银光闪闪的金属臂环束缚着,质地粗糙的蓝色长裤已经微微泛白,黑色的皮带紧紧的束着腰部,身上还系着一件深绿色的斗篷。
那样的颜色,如同远山间的原始森林。
斗篷的帽子被码头上的风吹动,与他茂盛杂乱的头发若即若离,帽沿下的那张脸,是张线条刚硬的面庞,鼻梁一侧阴影浓重,如同最擅长创造硬汉的雕塑家,毕生梦回之际才能有幸梦到的杰作。
码头上本来人潮涌动,车辆穿梭,但不知不觉的,所有人都避开了他的身影,周边空出了一大块地方。
那些人宁肯去摩肩擦踵的拥堵着前进,宁肯让车辆被堵着,暴躁的拍响了喇叭,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只要偏离一点方向,就可以从这个斗篷大汉身边的空地穿过去。
好像他们的大脑,从本能上删除了“向那个人靠近”的选项。
就像人在面临超出承受界限的压力或惊骇时,会有短暂的失忆一样。
斗篷人走到哪里,空白的地带就跟到哪里,即使是一对在马路拐角处缠斗的格斗家,也莫名的避开了这片空地。
直到他来到了一片战斗的遗迹。
破裂成长沟的街道,四处坑坑洼洼凹陷的痕迹,还有烈焰灼烧过混凝土和钢铁的焦味,久久没有散去。
不久之前,关洛阳在这里杀死了三名敌人。
法奇能够变身巨人,铁波的眼球是风水引擎,都有独特的价值,他把这两个人的尸体带走了。
而地狱爪那具已经跟十兵卫融合的身躯,则被他以雷火焚灭成灰烬,就连周围那些从地狱爪体内诞生的兵器碎片,都没有放过,全部出手聚拢起来,毁了个干净。
不少格斗家在这片场地之间逗留过,但也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找到。
斗篷人在这里站了一会儿,举步走向海上。
他踏过的地方,风平浪静,水波骤然平息,蓝色的海水隐隐翻起深奥的绿色痕迹,像是某种水草漂浮在周遭,又像是虫鸟爬行过的痕迹。
这些绿色的痕迹脱离水面,缓缓升起时,念诵这些咒文的声音也在周边响起,重重叠叠,高低不一,犹如一群隐藏在空气里的未知生物,在虔诚地朗诵。
海水在颤抖,肉眼不可见的细微物质聚合起来,从海底那些无法溶解的易拉罐、酒瓶垃圾之间,凝聚出了一滴血液,缓缓的飘上了海面。
斗篷人伸出手去,让这滴血漂浮在自己的掌心,身体周围那些咒文,携带着他的力量,全部向这一滴细小到可能只有半毫升的血液里面汇聚过去。
很快,血液膨胀到排球大小,生出了肉色,化出了一张面孔,五官俊秀,却尖牙尖舌,脸上带着癫狂戏谑的表情。
“哈哈哈哈,本少爷居然还没死,这个废物的不死之身也太美妙了吧。”
他眼珠转动,就发现自己现在处在某个人的手掌上,视线往上一抬,对上了斗篷大汉的那张脸。
!!
地狱爪心头猛烈的一震,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
那深绿色斗篷帽子底下的,本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神态刚硬到极点,只是粗如野蚕、浓如墨石的两道眉毛,微微往眉心中间靠拢了一点。
地狱爪只觉得好像大脑上突兀的中了一拳,这一拳好重啊,好痛啊,难道是被那眉心的皱纹打了我一拳吗,痛苦到无法思考——虽然他现在根本连大脑都没有,但还是陡然就沉寂了下去。
那张面孔晃动了一会儿,五官变化显示出了十兵卫的模样。
十兵卫张开眼睛,又惊又喜,大叫道:“队长。”
他忽然哽咽,“队长,你终于来了,我们……”
“你不用说了,我都已经知道。”
神武摩诃嗓音浑厚,看不出任何一点软弱的神色,轻轻说道,“我先带你去好好休养吧。”
当日,晚九点之后,紫罗兰州全境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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