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你相信我,今后我一定能把这些钱挣回来的。”
起初严融之面无神情,这让林殊文忐忑不安。
随即,他窥见男人眉眼的一丝松缓,不由扬声,连名带姓地叫唤着:“严融之,你故意使坏……”
瞬间,严融之脸上都是笑意。
他把少年揽在怀里:“咱们拜堂成了亲,自然就是世间关系最亲近的人。当时给你的盒子,里头的东西是不是没看完。”
除了地契,还有数不尽的财产,这些都按照分成划进林殊文名下。
莫说林殊文想怎么处置分配严融之都不会干涉,就是他坐吃山空,靠那部分财产和地生活,哪怕往后成日躺在家里无所事事,严融之都不怪他。
何况那些送出去的东西,是为了接回岳母岳母,更没有理由苛责半分。
这些话他慢慢与林殊文讲,可惜讲得再清楚,林殊文依然抱着不乱花钱,且今后要学会挣钱的念头,很是上进勤勉。
严融之哭笑不得,想起一事,先低头亲了亲少年眉眼,随后道:“眼下到有个机会。”
林殊文露出疑惑,同时把脸仰高了,好让严融之亲得方便些。
尽管他时常喝些牛羊乳,可个子自去年起就不怎么长了,与男人相比仍差距明显。
严融之便把事情说了。
原来明日在县城内有个商会,不光是本地外地的商人,连异国商户都来了不少。
进入商会场地需要请柬,普通的小门小户还没机会过去。
严家名下产业遍布各地,在丰阳县不远的大城洛水内,就有严家的钱庄和布庄。
至于丰阳县为何没有置入严家的生意,还真是因为县城太小,当初没考虑过在这么小的地方布下产业。
严融之手上的商会送来的请柬,过去会差人出面,这次林殊文正巧赶上,若有兴趣,权当让他过去玩玩,随意看看。
于是林殊文应下,往年都让别人出面参加的严融之也难得亲自过去一趟,主要还是放心不下林殊文自己参加。
商会活动的场地定在城里最大的酒楼,整间酒楼都被包下,只凭请柬入内,闲杂人等无法混入其中。
得知严当家也来,闻风而动的商户们望眼欲穿。
如果能攀上严家,意味着他们以后不用愁生意没得做,严家于他们相当于犹如小河汇入江海,因此严融之一出现,就被连接而来的商户们包围了。
林殊文见对方忙,便退到人群外,抿唇浅笑,扬了扬手,示意他自己在四周看看,不会乱走。
场内展示了许多贵重珍品,尤其是异国传入的,林殊文从来没看过,便留恋在各个展台边上,偶尔遇到主动与他搭话的,林殊文一想,干脆跟对方介绍自己是做木雕生意的。
方才有眼尖的人瞧见林殊文跟严当家的互动,这会儿趁他落单,频频与他搭话。
林殊文对做生意的见解还不深,非要琢磨个几句应对,只能从严融之教他的话里拎出几句。
林广良上楼时,恰好看见被两个商户追着说话的林殊文。
他一愣,想起这场商会活动普通人进不了,不由分出些许注意力,打量林殊文。
当夜,林广良回到家中,找到谢许菇商量了一下,决定不在林大成坟地上的事为难林殊文。
谢许菇皱眉:“儿子能答应么?”
“还有,这件事老爷不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突然改变主意?”
林广良道:“我今儿在商会场地上见到他了,城西开酒庄的老周,居然追着一个娃娃说话,你说稀奇不稀奇。”
谢许菇抱怨:“你怎么不带儿子过去。”
林广良道:“他快早上才回家里,一心就知道睡觉,我能叫得动?要我说,安贵回来时还不是这副德行,都是你惯出来的。”
思及此,林广良心里不是滋味。
他以前带林殊文出去,林殊文虽然话少,但教他的他都记下,且人前总是乖巧懂事,谁见了都喜欢,总夸几句,那会儿林广良也觉得自家儿子受赞,自己脸上备有光彩。
如今就不同了,林安贵不喜欢跟他出去,或者出去见到圈子里的老友,要么怯场,要么说些他自己都不相信大话。
老友给面子的吹吹嘘一番,但回家看着林安贵连账本都不会算的样子,林广良就气不打一处来。
钱都算不清楚,以后怎么管家里的地?
谢许菇道:“那你再请先生教教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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