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
“你们本来明天的安排是什么?”我回头问孙曼曼。
“安排就是棚葛,但没想到今天会是他们的春节,我们还遇到了祭祀队伍,早知道就订棚葛的民宿了。”孙曼曼叹了口气,瞧着颇为遗憾。
“那这样……”我贡献出自己的方案,“我们这会儿先去棚葛,我有个朋友在那儿,就是你初文哥。他们研究院应该还有空房,我们今晚可以住那儿,明天再让严初文送我们去瓦孝,或者我借他车咱们自己去瓦孝。你们看怎么样?”
孙曼曼与梁暮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下意见,都觉得这个方案可行。
“行,反正瓦孝那边住宿也不贵,废了就废了吧,我们现在去棚葛。”孙曼曼拍拍司机师傅的椅背,道,“师傅,目的地改棚葛,出发!”
“好嘞!”师傅直接原地掉头,追着祭祀队伍而去。
我给严初文打去电话,说了借宿的事,他一口答应下来,让我们只管过去,他明天亲自送我们去瓦孝。
挂了电话,车已经追上祭祀队伍的末尾。
最尾是扛祭旗的队伍,祭旗黑底红边,上绘一只抽象的九色鹿。四月厝岩崧虽凉快,祭祀队伍长途跋涉一路急行却很容易出汗,他们大多脱了上衣,将袖子扎在腰间,露出精壮黝黑的上身。
往前,是背着空箩筐,举着扁担的一众人,应该是之前负责抬供物的。
车子用稍稍快过祭祀队伍的速度缓慢向前,经过手持各种乐器的鼓乐队,再是另一支祭旗队,最后与领头位置的骑队持平。
照理我们应该跟在他们后面或者干脆绕到前面去的,但此地车少人稀,地上无线,顶上没监控,司机师傅也就没管那么多,保持与祭祀队伍并驾而行,让后头的梁暮拍照。
除了最前头摩川骑的白马,其他人的马都是棕色的,骑手清一色的黑衣服。
忽然,我在骑队中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降下车窗叫他:“昆宏屠!”
马上的年轻人听到声音看过来,脸上霎时露出灿烂的笑容:“柏胤哥!你又来找严老师了?”
“这次不是,这次是陪我妹妹来玩的。”我一指身后。
他朝后排的两个女孩大大方方打了招呼:“玩得开心啊!”
梁暮快门键按到要冒火星子:“开心开心,简直是不虚此行。”
这时,前头来了辆车,司机师傅打了声招呼,加油门一下到了祭祀队伍的前头。
路过那匹华丽的白马时,马上骑手手持缰绳,目视前方,半点余光都没有分过来。
“姑娘们拍好了没?拍好了咱们直接走了。”师傅问道。
梁暮为了从前面拍祭祀队伍,站起来半个身子都探出天窗,拍得浑然忘我,要不是被孙曼曼使劲扯下来,怕是还要拍下去。
“好了好了,师傅走吧,咱们去棚葛。”孙曼曼道。
梁暮仿佛一名专业摄影师般,坐下就开始检查自己的拍摄成果,一张张筛选过去。
“白马上的人眼神变了……”她奇怪道,“刚刚的回眸那么温柔,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冷下来了?”
“都说人家就是随便看了一眼了。”孙曼曼笑着摇摇头道。
研究院里仍是郭姝与严初文两人,门口的小狗二钱还认得我,一见我便又舔又跳。
两个姑娘一起住下面,我还是住二楼原来那屋。
等我们各自放好行李,稍微休整过后,严初文他们的接风洗尘宴也准备完毕。
“欢迎来到厝岩崧,新年快乐!”五只颜色各异的杯子碰到一起,有酒有饮料,底下便是一桌子热气腾腾的美食佳肴。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酒足饭饱,几个人合力收拾了桌子,正坐一块儿嗑瓜子聊天,没有任何征兆地,头顶的灯就灭了。
黑暗里传来不知是孙曼曼还是梁暮的一声惊呼,严初文连忙安抚道:“别慌别慌,最近厝岩崧整体电力都不是很稳定,晚上经常停电,没事的,一般半夜就来电了。”
“挺好的,你们不觉得这样更有氛围吗?咱们来说鬼故事吧?”郭姝熟练地从抽屉里取出几支蜡烛点燃,一人分了一支。
“鬼、鬼故事?”梁暮紧紧贴着孙曼曼。
“什么鬼故事,是鬼神信仰研究。”烛火在严初文眼镜片上反射出两道跃动的光斑,“都是我们这么多年亲身经历的真人真事。”
这下,连孙曼曼都有些紧张了,咽了口唾沫道:“大过年的,说点喜庆的吧?”
郭姝与严初文不约而同笑起来,郭姝道:“行,妹妹害怕那咱们就不说这些了,就说你想听的。”
孙曼曼这才放松下来,又露出笑脸:“那我想……我想听今天祭祀的事儿。我们看到一匹白马,马上有个戴金面具的人,那个人就是层禄族的频伽吗?他看起来好年轻,感觉也就二十来岁。”
“对,那位就是频伽……”
关于“频伽”这个称呼的含义,还有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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