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胤,具体的我听涅鹏大哥说了,刀伤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放心,你们还没到吗?”严初文问。
“路上堵车,马上到了。”导航显示医院在道路右边,我张望了下,看到前方不远处有栋白色的建筑,应该就是了。
严初文:“那行,有事及时联系。”
挂断电话,我驾驶车辆转进医院大门,本想让摩川先去急诊,自己再慢慢找位置停车,结果他刚开车门,我就想起一个关键问题。
“等等,你身上有钱吗?”
平时在厝岩崧没有需要他花钱的地方,他应该不会随身携带现金,而他身上也不像带手机的样子。
“钱?”摩川好像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些茫然地僵在了那里。
“对啊,神子大人,外面的世界看病是需要用钱的,您不知道吗?”好在我总会留着些纸钞以防急用,掏了掏口袋,掏出自己的皮夹,将里头的几张百元大钞全都递了过去。
“你会看病吧?”我不放心地又问了句。
他无声看了眼我,一把抓过我手里的钞票下了车。
“别这么叫我。”车门关得特别重,好像在生气我看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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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浊:劫浊(饥荒、灾难、疾病、战争,叫劫浊)、见浊(世间邪法横生,多是无视因果道理,不修善道的,叫见浊)、烦恼浊(爱欲、贪婪、虚伪奉承,叫烦恼浊)、众生浊(大家都不做好事,不孝敬父母,不畏惧恶业果报,不持禁戒,叫众生浊)、命浊(古时候可以活八万岁,现在我们只可以活百岁,连百岁都很少,叫命浊)。具有这五种众生生存状态的时空,谓之为“五浊恶世”。
吃糖吗?
随便寻了个空位停好,我急急奔向急诊大厅,在急诊外科没费多少劲儿就找到了摩川。
处置室里,几个小时前才包好的伤口又被拆开,护士手脚麻利地用各种消毒液体冲洗着摩川胳膊上的那道伤口。之前受伤还面无表情的人,此时也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
“姐,他是给带铁锈的刀伤的,破伤风针在哪儿打啊?”我询问护士。
“等会儿缝好针医生会给开的,拿单子去窗口领药,再到注射室去打针就行了。”护士可能对摩川的穿着有点好奇,见我是一起的,又比较善谈,便直接问我,“你们少数民族啊?”
“我不是,他是。”我一指摩川。
“我看你也不像,你是哪儿的人啊?几岁了?”这位护士大概四十多的年纪,胸口名牌写着姓“王”,圆胖脸,很有亲和力,也很健谈,只两三句话就套出了我的籍贯、年龄、还有职业。
“我看你也像海城的,海城人都时髦,生得白嫩。你这么优秀,有女朋友了吧?”
这种对话,自我成年起都不知道遇到多少回了,已经应对得驾轻就熟。
我要是说没有,她下一句话就得把她外甥女联系方式推给我;我要是说我喜欢男人,她会惋惜一番,然后讲些阴阳合和才是人间正统的大道理。
所以一般为了节省麻烦,我都会回答……
“有了。”我笑着道,“我已经结婚了。”
举在半空的胳膊忽然明显地一抖,摩川回头看向我,眼含荒谬,我敛眸与他对视,大有一副“我就是说谎了,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势。
“果然,优秀的男孩结婚都很早。”王护士扼腕不已,思索片刻,竟将“魔爪”探向了少数民族同胞,笑眯眯地询问摩川,“帅哥,你结婚了没有?”
摩川一怔,没想到这样快就轮到自己,半天才低声回答:“我修八关斋戒,不能结婚。”
八关斋戒,顾名思义,含有八条戒律,分别为:不杀生、不偷盗、不行淫、不妄语、不饮酒、不非时食、不抹香脂,亦不唱歌跳舞、不坐卧高广大床。是给非出家人修行的一种修行法门。
我不知道他有多虔诚,但如果他真的严格修持八关斋戒,不说妄语,那他先前说自己不后悔回到厝岩崧……就没有说谎。
他竟然没有说谎。操。
“修……修什么?”王护士显然不知道什么是八关斋戒,脸上不解又茫然。
“他说,他们族只有同信仰的可以通婚,像咱们这种都不行的。”我胡说一通,双手按在摩川肩上,岔开话题道,“姐,医生怎么还没来啊?”
王护士用镊子将最后一块消毒棉球往摩川伤口上来回擦了两下,丢入下方垃圾桶,直起身道:“应该在做准备,我这就去叫,你们等会儿哈。”
处置室内短暂地只剩下我和摩川两个人,我往下一瞥,正好能瞥见他被冲洗到发白的伤口,瞬间头皮发麻,忙移开了视线。
“现在的层禄,可以和别族通婚。”摩川来回翻看着自己的胳膊,不时伸动五指,像是在检查自己手指的灵活度。
我曾经看到网上有人将人的长相比作一种概率,普通的基因组合出美丽五官的概率,相当于一场基因奇迹。而拥有美丽的五官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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