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第二天正午,在连续奔波了一整夜和一个上午后,无论人马尽皆疲惫不堪。
奥德里奇依旧在努力释放着魔法,可这时在前面的达达却突然慢了下来,仰天几声长啸,向斜方向的树林窜去。
奥德里奇面色一变,我也感觉到了不同寻常,“有追兵?”
“有可能。”奥德里奇将马停下,却不准备追随达达进入树林。
我连忙催促他,他却犹豫不决地对我说:“伯爵大人,狼人真的值得信任吗?您确定它跑进树林是为了引我们躲避在这附近的敌人,还是来了什么令狼人无比惧怕的东西——让它逃得慌不择路?”
我一惊,转念一想,“就算狼人逃跑了,它也会选择安全的逃脱路径,我们跟着进入树林也没错啊?”
奥德里奇望着那个方向摇摇头,“据我观察,那是一片死亡森林!”
“您看——没有任何鸟兽出没,感受不到丝毫生命气息,那里面不是有瘴气就是什么怪物的老巢。所以我才说狼人慌不择路,竟逃进了那里去,而我们没必要明知有陷阱也踏进去。”
“可我们若继续向前,没有达达该怎么躲避兽人?”
正说到这时,只见后面尘土飞扬,多丽斯和亚蒂的马冲了过来。
然而诡异的是马背上空无一人。
那马分明是受了惊,在我们身侧狂袭而去,错身的一刹那,空中猛然传出一道炸响,有什么声音传来。
我还未听清那声音说了什么,就见奥德里奇眉头一皱,快速地对我说:“是传音咒,亚蒂她们遇到了兽人袭击,妈的……竟然碰到了翼手族,我们得赶紧躲开。”
翼手族?我可不会忘记这种恐怖的怪兽,它们比普通的兽人更可怕。
粗壮的手臂上连着蝙蝠一样宽大的翅膀,飞起来铺天盖地,若是成群结队则可以遮天蔽日。
它们不仅可以抵御多种类别的魔法,普通的武器更是无法伤及它们坚硬的外皮分毫。
翼手类的怪兽无疑是兽人大军中最具杀伤力的空中军团。我还记得国王的长子就是被翼手族从天而降直接从阵地中央虏走的。
被翼手族虏走的猎物根本没有任何生还希望,只要有这些怪兽在,没有配备足够数量魔法师的城池往往只有被攻破的命运。
环视四周,四野开阔一览无余,根本没有足以躲避翼手族的藏身之处。
“我们往树林逃。”我果断地说。
奥德里奇颔首,“只有如此了,怪不得狼人要慌不择路,它们最怕翼手族的叫声。就算那里是死亡森林,我们也得赌一赌,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死亡森林果然名副其实,奥德里奇的锐眼没有看错,森林里什么都没有,一丝生气也感受不到。
可是这神秘诡异的地方却成功的阻挡了翼手族的追袭,那些可怕的鸣叫在我们进入森林后就没有跟进来。
“还能找到达达的踪迹吗?”我试探着问。
奥德里奇拧眉沉思一会儿,“真奇怪,我的追踪术从来没有丧失效力过,就算狼人已经死了,我也该可以找到它的尸体,可我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你对自己的魔法就这么自信吗?”我揶揄。
他红了脸,“就算我再不自信,也可以搞清楚究竟是自己的魔法出了问题,还是这个地方本身有问题。”
奥德里奇跳下马,踩了踩脚下的土地,甚至动手挖了一块泥土放到嘴里。
我好奇地问:“你在做什么?”
“尝一尝味道,没有比直接接触一方土壤更能感受一方水土中所蕴含力量的方式了。”
“那你感受到什么了?”我也跳下马来学着他挖起土。
他立即阻止了我,“别,我的领主,如果有毒的话我们两人就都完了。这里的一切东西您都千万别接触,毒还是其次,若是不小心中了诅咒,我可没有盖尤尔的能耐。”
我点点头,有些感动的看着他以身试险。
不一会儿,他咂着嘴说:“有血的味道,我们得小心。”
听了他的话我立刻拔出了白石圣剑,奥德里奇也抽出了自己的十字弩,我们两人小心翼翼地牵着马朝森林里走。
我期望快些找到达达,好在具有绝佳方向感的浪人带领下脱离这片不详区域。
可惜走了很久都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我的剑也没有反应。
这把白石圣剑但凡遇到魔瘴气或感受到任何带有邪恶诅咒的气息都会自动发出圣光。
不过令我意外的是,截止到目前圣剑都处于睡眠状态。
这片脚下曾经染过血腥的土壤当真如此太平吗?
又走了片刻,奥德里奇停了下来,对我说:“领主,这地方有些古怪,我尝过土壤的血腥味儿,这里明明是个经受诅咒的不祥之地,可是空气中感受不到任何愤怒与悲伤,甚至一只怪兽都没有,翼手族也不敢进来,这里一定不止表面那么简单。”
“你说的没错,我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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