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客栈,天色已晚,客栈里几乎住满了人,刚好就剩三间房。
季明里泡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躺在不软不硬的床上,他在微微摇晃的暗黄烛光中望着床顶整理思绪。
明天就能抵达京城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打算先找家客栈安置好马车和车夫,再亲自带着安玉去找那些人,他梦见京城有好几家袁记珠宝铺,其中一家的柜台一角刻有桃花印记,只要找到并说出暗语即可。
那些人是安玉父亲的旧部,苦寻安玉多年,若是安玉想要继续报仇,回到那些人身边是最好的选择,他相信安玉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浪浪帮派不成气候,对付一个裴家勉勉强强,再要对付其他大门大户,怕是只会成为别人鞋底的蚂蚁。
只要安玉回到那些人身边,那么一切都会回归原位。
安玉依旧是安玉,浪浪帮派依旧是浪浪帮派,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扰。
计划即将完成,可季明里心里没有一点轻松,大石头还是悬在他的心口上,堵得他心头发闷,差点喘不过气来。
不管安玉的身份是真是假、对待他的感情是真是假,安玉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了半年之久,哪怕只是小猫小狗都养出感情了,何况安玉是个活生生的人?
今后走了,他们住的院子也会恢复原貌,剩下他独自在里住着。
季明里的心情很不好,明明他从小到大经历过无数次分分合合,他早该习惯这种感受,可这次貌似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因为他对即将到来的生活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排斥。
归根到底还是他和安玉走得太近了,以前他和郎浪的关系那般好,也从未像和安玉一样和郎浪同吃同住。
他越想越烦,索性不想了,抹了把脸,起身吹灭桌上的蜡烛,然后回到床上闭眼睡觉。
许是小半个月的奔波下来第一次沾到床和枕头,他很快睡着了,今晚没有做梦,可奇怪的是,身体里仿佛有一簇火在燃烧,那簇火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熄灭,反而越烧越旺。
烧到半夜,季明里浑身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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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里无比煎熬, 他似梦非梦、似醒非醒,可即便意识混沌,也能清楚感受到身体里那簇火游弋的痕迹。
汗涔涔而下, 他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湿。
就在他挣扎着想要睁眼时, 一双温凉的手摸了过来,宛若水蛇一般爬上他的胸膛。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
前一刻他身体里的火还在膨胀燃烧, 这一刻竟然像是有一盆凉水从天而降, 火被浇灭大半, 只剩一点火星子还在苟延残喘。
季明里保持着仰躺的姿势, 张嘴喘了口气。
然而那双手的主人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不多时, 一具单薄的身体贴了上来, 半压在季明里身上, 双手顺势往上,摸索到季明里的脸。
季明里猛地抬手, 一把抓住其中一只手。
他的力道不小,抓得那人轻呼一声:“轻点。”
那人的声音有着某种魔力,让季明里下意识地放松了力道。
那人也不生气, 只用另一只手抚着季明里的脸,冰凉的手指绕上季明里的下巴, 不一会儿,有个柔软的东西贴上季明里的唇, 伴随着一阵阵温热气息扑来,那个柔软的东西慢慢张开,湿润的舌在季明里发干的嘴唇上细细舔舐。
季明里呼吸加重, 胸膛剧烈起伏。
他身体里的火没有熄灭,而是随着那人的动作烧得更猛, 也烧得他口干舌燥,抓着那人手腕的手不住地抖。
那人的身体又往他身上挪了几分,几乎把全部重量都压到他身上,某个地方的突起很有存在感地抵着他的腰腹。
“季明里。”那人喊着。
季明里不肯,努力紧闭着嘴。
那人感受到了他的抗拒,也不勉强他,只是继续舔舐着他的嘴唇,那只手撑在他的胸膛上,一点点地剥开他的衣服。
不多时,那只手往下探去。
那里早有起来的架势,一只手根本盖不住。
但当那人的五指覆下来时,季明里不可抑制地猛吸口气,煎熬并着压都压不住的欢愉直冲他的大脑,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身体里的火意味着什么。
他用剩下的手抓住了那只手。
“别……别乱来……”
谁知说话的工夫被那人钻了空子,灵活的舌撬开他的齿关,长驱直入,最后捕捉到了他的舌,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
交换唾液的声音在静得落针可闻的屋里放大,粘稠发腻,湿哒哒地往季明里的耳朵里钻。
季明里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抓着那人乱动的手来到自己胸口,他睁眼看到的还是黑暗。
屋子门窗关得严实,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安玉……”季明里终于喊出了那人的名字,“薛礼秋……”
安玉很明显地愣了一下,贴着他的唇笑道:“你还真梦到了我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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