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别想我多给钱。”
说完,又弯腰朝着李蕴一阵挤眉弄眼,“要是你想他们一起上,也不是不可以。”
徐珣和管事一走,男人们立即活跃起来,左一声李先生右一声李少爷,半是热情半是讨好地往李蕴身上凑。
不同的香水气味混杂起来,也直往李蕴的鼻孔里钻。
李蕴被熏得很想捂住鼻子,又觉得那样不太礼貌,只能生生忍着,可当没穿上衣的男人伸手抚上他的胸膛时,他忍不住了。
“你——”他指向被挤到最边缘的穿白衬衣的男人,“留下。”
众人同时一愣。
李蕴又说:“其他人,都离开。”
话落,除白衬衣以外的其他男人同时发出不满的声音,用撒娇的口吻表示自己也想留下。
可惜李蕴不为所动。
那些男人纠缠了一会儿,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了。
包厢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剩下李蕴和略显无措的白衬衣一坐一站地大眼瞪小眼。
李蕴揉了揉刚刚被吵得发疼的太阳穴,缓过来后,抬眼发现白衬衣还站在距离他一两米远的原地,不由得招了招手:“过来。”
白衬衣听话地走了过来。
“坐。”李蕴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白衬衣没有半分犹豫地坐下。
顶光洒下,李蕴这才看清白衬衣应该年纪不大,介于青年和男人之间,嘴角绷着,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本身不爱说话。
白衬衣没喷香水,这让李蕴好受很多,他对香水挑剔得很,廉价的、浓郁的、甚至是闻起来有些奇怪的香水气味都让他受不了。
“你几岁了?”李蕴问。
“我二十了。”白衬衣老实回答。
李蕴惊讶了下,没想到白衬衣这么小,和他家里那个李明让差不多大,李明让还在读高中呢。
想到李明让,他又忍不住将二者对比。
其实二者很像,不仅是高大的身材和青涩的长相,还有阴郁的气质和沉默的性格。
不过尽管都很沉默,可李明让的沉默让人觉得他像一块顽石,撬不开、砸不烂,不卑不亢,安安静静地呆在自己的位置上,也因如此,李蕴似乎看不清李明让的内心。
而这个白衬衣——
李蕴将手搭上他的肩膀。
白衬衣微微一抖,眼底翻涌的期待掩饰不住,他定定望着李蕴:“李少爷,里面有房间……”
李蕴五指微张,从白衬衣的肩膀滑到胸口,指尖勾着衬衣的纽扣,轻轻往外扯了扯。
白衬衣睁大眼睛,明显地咽了口唾沫:“李、李少爷……”
李蕴将掌心贴在白衬衣的胸口上,感受到了几乎闯破胸膛的心跳。
下一秒,手被白衬衣握住。
“我们可以去里面的房间。”白衬衣小心翼翼地说。
就在白衬衣准备进一步动作时,李蕴突然将手抽走,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算了。”李蕴摇头说,“你不合适。”
他承认自己对徐珣的话心动了,他不想在萧致享受甜蜜恋爱的时候为萧致守身如玉,那样就像是他在等萧致回头一般。
虽说萧致回头的话他也愿意……
李蕴闭了闭眼,收敛了思绪,表情近乎冷漠地俯视着沙发上惊诧不已的白衬衣。
就算他现在想找个男人度过这段煎熬期,却也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行。
-
为了空出明天的时间,李明让不得不提前把明天的学习计划全部完成,等他收好试卷,桌上的闹钟已经指向凌晨四点。
他冲了个冷水澡,换上旧衣服准备上床睡觉。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明让,你睡了吗?”居然是林叔的声音。
已经躺到床上的李明让弹坐起来,穿上拖鞋出去开门。
林叔很久没来这里了,大晚上打着手电筒绕了半天,走得气喘吁吁。
李明让问:“叔喝水吗?”
“不用了。”林叔摆了摆手,撑在门框上缓了一会儿,才抬头讪讪一笑,“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还麻烦你,我和你张叔实在没办法了……”
林叔的话没有说得很委婉,联系上前段时间的经历,很容易猜到他找上门的原因。
但李明让没有表情,眼神平静地和林叔对视,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
林叔无奈,只得把话讲明:“你也知道小蕴最近心情不好,经常喝酒,这会儿他又喝多了,闹个没完没了,我和你张叔都劝不住他。”
李明让还是一声不吭。
林叔只得恳求:“明让,你就当帮叔一个忙。”
半晌,李明让才说:“我换身衣服。”
吸引上次的教训,这次李明让特意穿了一件外套,把拉链拉到最高,免得李蕴发起疯来又在他身上乱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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