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京城里头那些日日醉卧温柔乡,裤子都提不好的纨绔浪荡子,我不喜欢。”
“醉卧温柔乡”“裤子提不好”“浪荡子”,裴定谋抓住这几个关键信息,以为慕云柠是在隐晦警告他。
他脸色一正,立马往上拽了拽裤子,又紧了紧裤腰,正儿八经道:“娘子放心,我裤子能提好,裤腰带也能管好。”
慕云柠只是单纯地提醒他注意仪容,一听这话不仅觉得有些意外和好笑,但也就势目光往下,淡淡扫视一眼,语气平静:“管不好也无所谓,剁了便是。”
裴定谋顿觉腰下刮过一阵刺骨寒风,嗖嗖发凉,他克制住自己,没有伸手去捂,一脸乖巧道:“我听娘子话。”
慕云柠便问:“什么都听?”
裴定谋立马举手对天:“听,什么都听。”
慕云柠想了想,伸手指了指炕:“那我累了,你抱我过去吧。”
又惊又喜,裴定谋两眼放光,激动得搓了搓手:“当、当真能抱吗?”
他只是在最开始带她回来的时候抱过她,那时候她一脸是血,奄奄一息,那等情况,他一心只想救人,哪来旖旎。
带回来之后,都是满嫂子她们在照顾,他连她的小手都没再摸过。
同室而居这么久了,面对自己喜欢的娘子,他难免生出亲昵之心,可一直没敢。
可现在娘子让他抱她,这会不会太快了些,好歹先摸个手吧。
见他磨磨唧唧的,慕云柠便问:“抱不抱,不抱我自己走。”
“抱抱抱,抱。”裴定谋两只大手用力搓了搓脸,搓了个满面红光,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将人打横牢牢抱起,这才起身,慢慢往炕边走。
为了多抱一会儿,他两只脚就跟捆在了一起似的,一点一点错着往前走。
他那两条大长腿,要是肯好好走,不过也就是五六步的距离,可硬生生让他走了二十步,还没走到。
慕云柠静静躺在他那铁钳一样结实的臂弯里,实在没忍住,淡淡开了口:“裴定谋,不如你干脆用爬的,兴许能更快些。”
那总是波澜无惊,平和冷静喊他裴郎君的小娘子,难得带了些嘲讽地喊了他的大名,裴定谋心花怒放,笑得一脸春花荡漾:“娘子,我这不是怕走太快,颠着你嘛。”
慕云柠身为公主,可骨子里流淌着骁勇善战的周家人的血,自幼不爱红装爱武装。
别的大家闺秀踏雪寻诗的时候,她在耍大刀;别的高门贵女闲厅对弈的时候,她在耍大刀;别的闺阁小娘子赏灯猜谜的时候,她还在耍大刀。
哪怕是小娘子们情窦初开,芳心暗许的时候,她仍旧在耍大刀。
她在长安城时,时常一身干练的男装到处行走,遇到那些个功夫好的,手一痒就要逮着人家过上几招,遇到看不上眼的纨绔子弟也要揍上一揍。
长安城的世家子弟们都被她给打怕了,见到她不躲着走就算是超级给面子,压根就没人敢在她面前搞什么温情脉脉,诗情画意。
所以,哪怕她已十六岁了,至今仍旧未曾订婚,她没有看得上的是不假,可也没人看得上她。
哪怕她身份尊贵,貌美若仙,嫁妆丰厚,可一想到成亲之后有可能天天挨揍,整个长安城的贵族子弟,就没人敢打她这个崇安公主的主意。
像裴定谋这般,总是满眼欢喜地望着她,嬉皮笑脸地娘子娘子喊着,说实话,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这要是换成长安城里头任何一个纨绔子,怕是她早就一拳怼上去了,非打他个乌眼青不可。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对他多了许多耐心。
比方现在,这抱着她的男人这么磨蹭着走,明知道他在耍花把戏,她除了觉得他有些幼稚,浪费时间外,竟也没有讨厌。
就那么几步路,再磨蹭,裴定谋也走到了,他轻手轻脚地将人放下去,殷勤备至地扯过被子给她裹住,嘴上还不忘唠叨:“这天越来越冷,娘子你这伤还没好,千万别凉着。”
慕云柠任由他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就露出个脑袋,随后见他傻傻地站那站着,用下巴点了点自己身边:“你也坐吧。”
裴定谋便开开心心坐了,还刻意留了点距离,没敢挨上。
两人就那么傻坐着,好一会儿,慕云柠想了想,偏头认真问道:“你可知,别人都是如何花前月下的?”
裴定谋也没经验,但他态度好:“不晓得,娘子想怎样,我陪你就是。”
慕云柠仔细回想了一下她唯一的闺中好友成婚之后是如何谈情说爱的,想了一会儿,说:“你用胳膊揽着我。”
裴定谋爽快应了一声,一条胳膊就揽在了慕云柠的脖颈上,勒得慕云柠被迫仰头:“不是这样,揽我肩膀。”
“哦。”裴定谋立马照做,一只大手揽上她的肩膀,把人往自己这边捞了捞:“是这样吗?”
慕云柠想了想:“应该是的。”
裴定谋又问:“然后呢?”
慕云柠想到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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