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毛病吧,林易渚?”颜暮本来不想要夹在别人的家事当中,但眼下她迫不得已地开口,“他只有十六岁,还没有成年,身体结构都还没有长成,你让别人喝酒?”
林易渚却完全不像是从颜暮那里受到了打击,自顾着给自己倒酒着笑道,“颜暮,不瞒你说,我今儿个特别高兴,你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对我说这么多的话了,哪怕是骂我,我也认了。”
颜暮:“……”
比颜暮更坐立难安的是林易渚的女儿林微微,林微微尴尬得抠出一座城堡来,实在是不知道这年头还会有谁说类似的土味情话来。
尽管她非常喜欢颜暮,但是她并不认为父亲的追求会促进她俩的关系——
反而更似是一种对颜姨本身的亵渎。
颜暮本人意兴阑珊,奈何晚辈懂事可爱,她无心计较,更不愿几个孩子为难,去了趟洗手间,却发觉沈光耀正在不远处目光紧紧包围着自己。
“如果你想要离开的话,或许我可以当你的借口。”
一夕之间,他不再作也不再闹,完全就变成了衣服任劳任怨,随时等候差使和锉磨的样儿。他的眼眶泛着惺忪的红意,却又故作坚韧般将语气说得那样漫不经心。
可惜,一切来得太迟了。
“我并不需要。”
颜暮拿着她的手提包,已经打算扭头离开,顺带告别一下可爱的小孩。
至于沈光耀,她不知道他步步紧随的目光还能维持多久,但她知道在这有限的时光里,不会发生任何重大的改变。
回去的颜暮真的没有再度落座,而冷静理智地短暂告别,“我已经吃饱了。”
“予晖,你要我送你回去吗?”
蒲予晖永远都能感受到颜暮的善意,这种善意超越了他的认知,在绝大多数人身上都是匪夷所思的,但在颜暮身上却出奇的自然。
她不愿意让在场任何一个人感到窘迫。
林易渚胡搅蛮缠得有些过分,“暮暮,为什么我们不能陪同孩子们在这里多留一会儿,我觉得我们可以等会一起走。”
“一起走?”
“是嫌之前的绯闻不够劲爆,还是说,就连在孩子们面前也非要做出这些令人误会的举动?林易渚,你看得出来吧——我并不享受其中。”
颜暮分明是并没有太大压迫感的发言,只是浅浅道了声。
但躁动的男人仿佛一下子学会了如何恪守本分,林易渚却并没有习以为常地对着冷脸再做低伏小,而是尖锐地将这段时日的不满宣之于口。
林易渚苦笑,“所以,还是为了沈光耀吗?”
“不是,林易渚,你的想法会不会有些狭隘了,难不成在你看来,我就只能是为了男人儿有所改变,就不能是为了我自己所以才表明态度吗?”
也许,林易渚给她在高中那会儿的印象不算太差,至少,也不至于如尽头一样因为得不到而疯咬过。
林易渚突然笑破功了。
“那就好。”
“我只想知道自己原来不是败给了沈光耀,那输给你又何妨?”
“感情里是没有输赢的。”更何况,她们之间的感情从何谈起,根本就算不上感情,最多时林易渚一时起意罢了。
颜暮最后还是颇为仁慈地为她解释了一句。
盼望着未来林易渚不必再走入歧途。
两个孩子也眼巴巴看着林易渚从头到尾的反应变化,林微微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父亲的死活,并且已经以宽慰的眼神示意颜暮的离开。
颜暮这一走,却并没有和设想中一样有任何人的尾随。
同一家商场的呆在顶楼无时无刻不关心着这一切的林易渚小叔子纪宥突然释然地遥望着女人的离开,以为她只对自己狠心肠,这会儿才知道,她在这件事上对所有的男人都一视同仁般的足够冷血。
……
颜暮和黎柯文又商量了几个海南的基地项目,目前推进也都不存在大的问题,她的资金并没有因为购买沈光耀公司的股份而周转不过来——
兴许这也算她的本事。
光木控股的估计重新趋于高点,在短线之内很快就展现出了一波强有力的反弹。
这段时日,她过得出奇的宁静,沈光耀没有打扰她的平静,连带着其余的人也都纷纷不再争先恐后的开屏,偶尔顾寅会和自己在无聊的时候分享几个细思极恐的案件,时而沈珏的生活里也需要母亲这一身份的出席。
比如说,今天沈珏的开学典礼。
她和沈光耀的碰头也就变得无可避免。
就这样,沈珏成为了一名高中生,他和以前那群“兄弟”的来往变得很少了,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而他对林微微这场可笑的追逐也终于宣告了“放弃”。
对此,沈珏本人也松了一口气,他变扭地希望母亲不会提及这件事,而颜暮当然也没有故意挪揄他的道理,跳过了这段暗恋失败的小插曲;倒是他的老父亲沈光耀不改他的本色,上千就是对沈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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