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希三人走后,葛桂芬便迫不及待的跟陆老太太说:“妈,咱们去镇上把钱取出来吧!”
“存起来,还能吃利息呢!”葛桂芬说着的时候,目光落在陆老太太的衣服内兜的位置。
虽然看不见,但目光却能精准的找对位置。
“唔唔!”陆老爷子在床上一听,陆有希给了她们这么多钱,她们竟然还不打算给他治病,顿时又气又急,愤怒的双目都充起了血。
陆老爷子出声,也让陆老太太和葛桂芬想起来了他的存在。
陆老太太顿时嫌弃的说:“快把他搬回杂物房去,把我的房间都熏臭了!”
葛桂芬还惦记着陆老太太的钱呢,不忙着搬陆老爷子,“妈,你先把卡拿出来。”
“先把这老头子搬走,咱们再说钱的事儿。”陆老太太坚持道。
葛桂芬不得不同意,又跟陆老太太一起把陆老爷子搬回到杂物房。
两人的动静闹的挺大,陆老太太年纪大了,听力不太好,说话便也跟着扯着嗓门喊。
葛桂芬又泼辣惯了,嗓门儿也大。
两人的话和动静,两边邻居都能听到。
在家中念叨一句造孽。
这陆老爷子之前不干好事儿,现在生病了,报应来了。
陆老太太之前手里就有钱,都不肯给他治病。
陆有希又给了五万块,陆老太太还是不肯给陆老爷子治病,明显打算自己贪了这份钱。
还又把陆老爷子安置在杂物房。
那样的环境,哪是一个病人能呆的地方。
原本就算不治也还能多活两年,在杂物房里受罪,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陆老太太和葛桂芬把陆老爷子搬回杂物房,又把他的裤子脱了,在底下垫上尿垫。
陆老爷子不能动,只能任由她们摆布,腿上光溜溜的没有任何遮挡,可她们摆布他却仿佛一个物件儿,面不改色完全没把他当人。
陆老太太又把房间的窗户和门都打开通风,把床单被罩和枕头都换上了干净的。
原来的扔进盆子里泡着,等着让葛桂芬给她洗。
葛桂芬撇撇嘴,说:“妈,现在能去镇上了吧。”
陆老太太看看天色,借口道:“现在天太晚了,去了镇上,没有回来的车,明天去吧。”
葛桂芬一心记挂着那五万块钱,倒是把时间忽略了,便点头,“那也行。”
陆老太太见暂时把葛桂芬搪塞过去了,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晚上回到自己房间,卧室里的骚味儿已经散去。
陆老太太从抽屉里拿出针线,又在自己贴身的秋衣里面缝了一个口袋,也不管穿上以后会不会刮着皮肤不舒服,重要的是保险。
各怀鬼胎
她担心葛桂芬会半夜趁她睡着的时候进来偷她的卡。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穿着不舒服这点儿事情又算什么。
陆老太太缝好了口袋,又在口袋开口的地方钉了两颗扣子。
确保扣上扣子之后,葛桂芬别想把卡从她的口袋里拿出去。
而后,陆老太太将银行卡放进秋衣内里刚缝好的口袋,扣上扣子。
躺床上盖好被子后,又时不时的隔着秋衣捏一捏银行卡方方正正的形状。
还贴身放着,她便无比的安心了。
第二天早晨四点多,天还没亮,陆老太太便起身,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间的门。
见对面葛桂芬和陆有珍的房间都静悄悄的,院子里也静悄悄,没有人走动的声音。
陆老太太便努力放轻脚步,小心的走出房间,来到院中。
天未亮的早晨蒙着一层青色,冷的人发寒。
但陆老太太此时的心却是热的。
她急匆匆的出了院子,一路不敢声张,紧紧地捂着秋衣里放着银行卡的位置,出了村子。
往和兴村最早的一班车在6点。
但陆老太太怕走的晚了被葛桂芬发现。
所以宁愿提早两个小时出来,躲在路边的草丛里挨冻等车。
好不容易等到车来,陆老太太起身,感觉浑身都冻僵了,两只脚也发麻。
强撑着上了车,等车开走,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
葛桂芬是七点才起床的,收拾了一下,去院子里把鸡鸭喂了一遍。
又把粥煮上,煮粥的锅里又加了一层隔层,把冻的梆硬的馒头放上去一起蒸。
这些都弄妥后,才又来到陆老太太的卧室门外面,大力拍门,“妈!起来了,吃完饭咱们赶紧去镇上取钱!”
陆老太太的卧室门内没什么反应,倒是把陆有珍给吵了起来。
今天周日,她不用去上学,难得想在家睡个懒觉。
可正睡着听到外面葛桂芬的拍门声和扯着嗓子的喊声,顿时起床气都涌上来了。
她在床上翻了几次身,外面葛桂芬的喊声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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