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的极好,窗内的半张侧脸棱角分明,微风拂过他的发丝,他也不动,虽然满身伤痕,但躺靠在矮榻上?的金丝靠枕上?时,依旧是一副冷淡沉稳的模样,好似不管时雨此刻说什么,他都只会“嗯”一声。
只等时雨转过身,都走出好远了,陆无为才抬眸过去看她。
小姑娘生的纤细,腰间只有细细一抹,一只手便能握过来,肩脊薄的像是柳叶枝,走起路来,裙摆一晃一晃的,陆无为瞧着她,便想,她的家人一定极宠爱她,才养成她这般活泼恣意的性子,旁的大家闺秀,哪有这么多银钱为他通路,又怎么可能有胆子掺和?他的事情?
他又想起了时雨方才为他包扎的时候。
她的手指那样轻,那样柔,在他的身上?乱戳时,粉嫩的唇瓣一直一张一合的说话,那唇瓣亮晶晶的,说话时嫩红的舌尖若隐若现,让陆无为想起了那次在马车内时的那个吻。
唇瓣香甜柔软,掐她的腰时,她会嘤嘤的哼叫起来,胆子小极了,眼圈会红,含着泪,可怜巴巴的看着人。
她身娇体软,人又金贵,只要碰到她,她就会给出各种让陆无为感到奇异的、从未见过的反应,捏她的腿骨,她整个人都会打颤,像是被?剥光了的美味羊羔,咩咩的与他求饶。
这样的美人,无论吃到多少,都是不满足的,要从里到外,一遍又一遍,吃到她含泪呜咽,趴在他肩头哭为止。
让她那张小嘴儿再也说不出旁的话来。
光是这样想一想,陆无为都觉得心中餍足,但压在最深处的欲却越发翻涌。
衔枝头花瓣,醉一场风月。
他深吸一口气?,将薄被?扯了扯,掩盖住了他的腰腹,只靠坐在原处,慢慢的想这次的事情。
他还是想不通,但是没关系,他活下来了。
他活下来,迟早会知?道的。
陆无为缓缓闭上?了眼。
他这个人功利至极蝇营狗苟,平素旁人不来招惹他,他都要算计着,看能踩着谁爬上?去,现下袁散刀都驾到了他脖子上?,他怎么可能让袁散活着?
只是该如何做,还要慢慢等。
等他的伤养好,等陈百户的人来找他,等袁散沉不住气?,第二?次出手。
他现在要等。
陆无为长长出了一口气?,不再靠坐,而?是慢慢的躺在了矮榻上?。
他躺下后,矮榻落进来的阳光正好落在他的面上?,懒洋洋的,带着人间的明媚的气?息,鲜活的,充沛的,让人心旷神?怡的味道。
他又想起了时雨之前问他,喜不喜爱这里。
他怎么能不喜爱呢?从屋院到人,每一处,都让他如此——喜爱。
烈夏的灼热阳光下,陆无为沉沉的陷入了一场美梦里。
——
酉时中,时雨回了康佳王府内。
现下陆无为一个心腹大患被?她稳住了,时雨顿觉浑身舒畅,原先压在胸口上?的巨石都挪开了,她仿佛都看到了她坦荡美好的一生。
活到九十九!
她喜气?洋洋的回了康佳王府,前脚才刚回来,后脚便听说时云从国子监回来了,在竹书院大发雷霆,不知?因为何事,竟还罚了两?个护卫。
时雨听得讶异——时云一共就四个贴身护卫,都是董侧妃找给他的,自小陪他一起长到大,全都是忠心耿耿的死?卫,这贴身护卫竟都被?罚了,也不知?时云是被?谁惹得这般恼怒。
“去叫小厨房,做一碗碎冰青梅汁送过去。”时雨想了想,道:“给他败败火。”
丫鬟应声而?下,时雨一个人闲来无趣,本?欲去库房转悠一圈,弄点银子出来,日后做她的傍身物,但她前脚刚去,花园都未走过呢,后脚便被?玉兰找到了,听闻有客来访,是顾府来人,专门来拜访她。
“顾府?”时雨颇有些诧异:“兵部侍郎家的顾府?”
她对?这个顾府还真?有点印象,那位跟李现之写信的顾大姑娘,便是顾府的女?儿,算起来,她与那位顾青萍、顾大姑娘虽然还未曾单独对?峙、亦或者见过面,但是也算是有一些暗潮汹涌,应当算不上?是什么可拜访的人。
虽然后来,她未曾与顾青萍发难过,但是因着那封信的事,也当算是结了仇,她想不出顾青萍来寻她做什么。
“回郡主的话,是兵部侍郎顾府。”
花园林荫小道上?,玉兰穿着一身天青色的连襟裙,规规矩矩的站在时雨面前,道:“顾府的人未曾递拜帖,来了两?个人,一个是顾家的大公子,顾小将军,现下正在漠北从军,任正六品昭武校尉,与咱们王爷有些旧情,持王爷旧物而?来,门房便未曾敢拦。”
“另一个是顾家的顾大姑娘,来时戴着兜帽,也不言语,只说要见郡主,管家嬷嬷便先将人引到了前厅饮茶,叫奴婢来寻您。”
玉兰道。
管家嬷嬷的意思?时雨懂,若是随意来了两?个人,不递拜帖,要直接拜见,那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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