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于工作需要,每周六两家家长几乎都是忙得天旋地转,晚上十点前能到家都算不错了。
成封许是觉得筹码还不够,干脆又抛出了一个,“你把这张试卷吃透,我的游戏室借你打个通宵。”
说到这个她立马来了兴致,狐疑道:“真的么?”
“骗你我是狗。”
“你本来就是。”
“嘶——真是牙尖嘴利。”控制在她肩头的手掌逐渐上移,顺着微凉的颈部抵住了下颌角,似是要数清楚她到底有几颗臼齿而细细按压着。
“干,干嘛?”蒙星莫名安分了下来,不安地扭了扭。
“还疼么,智齿。”成封隔着腮帮按了按她后槽牙的最深处,“拔了没?”
“哎呀,别碰!本来都快不疼了——”
少年皱了皱眉,“不是早让你去拔牙吗?越拖越严重,你该不会是害怕吧?”
突然被戳中心事,她慌忙回嘴:“谁、谁怕了!”
“张嘴,我看看。”
听他这么命令,蒙星下意识把嘴紧闭起来,一脸的誓死不从。
可惜成封总有法子治她这些早已被吃透的小毛病。
两指嵌进下颌骨的关节处轻轻一按,蒙星就不得不条件反射张开了嘴。
成封早有准备,单手撕开酒精棉片的包装擦了擦手指,随后顺着唇齿间的缝隙探入了口腔,指腹依次划过下方尖牙、磨牙、最后到达多余的第三臼齿。先是检查了一下周围牙龈有无肿胀,确认过后才捏着智齿晃了晃,测试松动度。
被按着下颚强行打开口腔的感觉并不好受,更别提入侵者还在柔软潮湿的舌面上方不停压迫着,源源不断受刺激而分泌出的涎液满溢而出,沿着唇角淅淅沥沥滑落。
她被这一连串堪称专业的检查弄得泪腺疯狂运作,没一会儿就双眼晶莹要落不落,呜咽着想要抵抗他不近人情的动作。
“乖,马上就好了。”只在这时候,成封才会稍微显露出陌生的温和假面,空余的那只手捏着她同侧耳垂,轻轻揉着,似是在安抚她紧绷的情绪,“再忍忍。”
好不容易酷刑结束,少年默不作声抽了张纸巾擦拭水光淋漓的手指,而她则是揉着自己酸痛发胀的腮帮子,恨不得给他一脚。
“变态!你这个变态!”蒙星愤愤骂道,“摸一颗牙也能那么认真!”
成家两口子都是省医院的精英名医,更甚者一个家族几乎都是做医药相关的,因此成封顺理成章地继承了衣钵,小小年纪就对一些日常的检查几乎是得心应手。
“这就变态了?没见识。”他哼笑着,脱去假面后本性依旧极其恶劣,“那颗智齿已经很松了,如果你不想今晚又疼得连夜爬进我的窗子求我给点消炎药,你最好明天跟我去拔了。”
“我才不会让你陪我去!”
“那好,那你自己一个人去吧。”
“我、”蒙星还没消气,“我找别人去!”
成封把擦拭后沾上她唾液而洇湿的纸巾随手丢进垃圾桶,站起身双手插进衣兜,往前一些正好可以将蒙星封在他和书桌之间。
用脚踢了踢凳子腿,看着她不受自控地晃了两下,“你准备找谁?”
“成谭!”她被那种轻蔑的神情刺激得狠了,不管不顾地喊出来,“他总比你好一万倍!”
成封后退两步,给她让出了一条路,“你大可以试试。”
蒙星哼哼唧唧跳了下来,卷子都不要了,开门就走,“试就试!”
直到那个矮小又气势汹汹的身影消失在三楼转角,成封才重新坐了下来。
随手捡起她落在桌上的铅笔,快速转了几圈。
“笨死了。”他暗骂,“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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