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不已。他万分不信,指着构穗大骂道:“你特娘在说什么屁话!”
构穗对风坚的感情并不深。心里除了淡淡的遗憾不觉什么。所以宣布死讯时,在风坚眼里她看着有几分冷血。
“我们尽力了。但是心兽还是出来了,他没活成。”
风坚现在是点燃的炮仗,谁出腔就炸谁。构穗好意给他解释,他不领情,全部的怒火都冲着构穗去,扑到她面前要和她拼杀!
构穗身子虚弱,此时敌不过风坚。不过这事没让她操心,问槐站了出来,一脚踢到风坚的脚踝,使其跪倒在地。
“在这里发疯,你是觉得自己活得很长吗?”问槐眉眼低垂看他,语气森寒。
风坚痛苦地锤向地面,肿眼睛里竟然泛起了泪花。一时猛男落泪,在雪地上融出两个小洞。
问槐收回冷眼,问道:“尸体呢?”
构穗指了指后面。
“还不快去给你儿子收尸?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哭个几把。”
问槐骂道,竟让风坚品出几分关心安慰出来。他踉踉跄跄跑到后面去,没一会儿后院传出他悲痛的哭嚎。
问槐不动声色看着并肩而站的两人,心里突然想发笑。
看起来如凫鹤、云泥之别的两人,如今宛若伉俪鸳鸯站在他面前。最可恶的是,一个是他需要倚仗敬重的神兵利器,一个是将要弃如敝履的掌上棋子。这般不思议之事偏就发生了,让他怎能不觉好笑?不觉气恼?
构穗自然看不出问槐这些隐晦的心思,只默默把自己藏到郦御身后。
郦御从阶上走下,请问槐到稍远处谈话。两人一道走下斜坡,瞧不见草屋和人影了,才交谈起来。
“主公……”郦御语气羞愧,想表达什么不言而喻。按理说,手下人办错事,跪在地上恳求主子原谅乃正常。可郦御清高孤傲,昔日在霸王帐下向来不跪,到问槐这里自也这样。
问槐怕就怕郦御不认错。如今对方肯主动认错给台阶,他岂有不下的道理。
问槐把这事前因后果问的清清楚楚,完毕后安抚道:“无奈之举,先生做出这样的选择我怎会责怪你?单请先生记住,莫要把自己最重要的搭进去。”
说这句话时,问槐还想到两个月前在山道上郦御是如何敲打他的,如今反过来再演一遍!越想越气构穗那鬼身体,可偏偏他要利用的就是她那具鬼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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