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很不好惹,拒人千里之外,贺清心看着他就断定他是一个心眼小到令人发指的大混球。
谢海从桌子旁边站起来之后,用非常锐利而且带着一些审视的眼神看着贺清心,所有身居高位已久的人都会有一个通病, 就是等待着对方做出低下姿态。
只可惜他今天注定等不到了, 贺清心连腰都没弯一下,更没有主动说话的意思, 手里抓着免死金牌,现在不是狐假虎威,是直接套了一层大气层。
谢海用锐利的眼神审视贺清心,贺清心用戏谑的眼神回视,两个人面面相觑了半晌。
最后还是谢海忍不住率先开口:“他们都说你失心疯了,现在一见果然如此。”见了他竟然不行礼不问安。
贺清心挑了挑眉:“他们还说你是活王八呢,你认吗?”
谢海闻言愣了一下,然后面色腾地红了,活活被气的,他抬手砸了一下身边的石桌,怒视着贺清心说:“大胆!”
“这就急了呀?大殿下不是已经认定了我失心疯了吗,大殿下和一个疯子计较,是不是就说明大殿下也不怎么正常呀?”
谢海冷哼一声,至少没有像他二弟那么愚蠢,不会对着一个女人歇斯底里。
只是又重新用他的眼刀把贺清心从上到下给刮了一遍。
之后说道:“我以为你见到我,至少会有一些羞愧之情。”
谢海的眼神之中露出遮掩不住的鄙夷,又有一些不甘,盯着贺清心等着她强撑的坚强破碎。
然而他不知道,贺清心坚强破碎之后,里面是他无法接受的黄暴内核。
贺清心微微歪了歪头说:“大殿下在说什么鬼话?我为什么要羞愧,羞愧的不应该是大殿下吗?”
“你自己的女人和你在同一场宴席上,被人就那么拖着送到另一个男人的床上,结果你毫无作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了护不住,你自己不觉得你自己废物,反倒想让我觉得羞愧吗?”
“放肆!太傅便是如此教你礼仪廉耻?!”
“怎么,我觉得我已经很好了,若论礼仪廉耻,大殿下的礼仪廉耻又是谁教的呢?”
贺清心靠在那里姿态放松,但是嘴皮子可真是半分都不让。
“是什么礼义廉耻教大殿下把自己的女人往别人的床上送?还想反过来倒打一耙的?”
谢海原本气势汹汹的表情一凝,贺清心把手里面的免死金牌在他面前转了转,无声地在用皇帝扯大旗,看呀看呀,我刚从你爹那儿出来。
别那么震惊,就是你爹告诉我的。
谢海的表情阴晴不定,但是他气息乱了片刻之后,又重新沉定下来,他看到了贺清心手里面的东西,正是皇帝身边贴身体己的人才会佩戴的腰牌。
果然上了贺清心的圈套,以为他自己做的那点丑事被他父皇给抖了出去,他自然是不敢说自己的父皇如何不好。
沉吟了片刻,他嗤笑一声,微微扬了扬了下巴,居高临下地对贺清心说:“你既然已经知道,竟还敢在我面前放肆。”
“我都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了,我还有什么不敢放肆的?”贺清心觉得他的逻辑非常的奇怪。
“你用这个来威胁我?我完全可以用这个来威胁你呀,找几个人在坊间传一传,就说你堂堂大殿下,未来储君喜好特殊,专门喜欢看旁人侮辱自己的妻子。我倒看看有哪个好人家的女儿敢嫁给你。”
谢海完全没有料到面前这个女人竟敢这么说,怒吼了一声:“你找死!”
然后几步冲到了贺清心的面前,伸手要去掐贺清心的脖子,贺清心不慌不忙,见对方像一头牛犊子一样撞过来,连姿势都没换一个。
把手里面的腰牌举起来送到谢海的面前说:“陛下赐我此物,对我说从今往后若有任何人对我不敬,便是蓄意损毁御赐之物,便是践踏帝王之威,论罪当处死!”
谢海果然气得面红脖子粗,却到底没敢跟贺清心动手,因为他的人虽然没办法完全窃听御极殿上所有的一切谈话,却打听到了最终结果。
知道面前这女人,确实是在皇帝那里讨要了庇护赏赐。
谢海额角的青筋暴突,死死盯着贺清心片刻,突然又回头走到桌子旁边坐下,自下而上地看着贺清心:“狐假虎威。”
贺清心甩了甩腰牌上面的穗子说:“那也得是真老虎才能让我借到威严,不像某些纸老虎只会把自己的女人往别人的床上送,平白无故让人耻笑。”
“真的是好一副尖牙利齿,我从前倒是没发现你竟是如此的刁蛮,你真以为我不敢治你的罪?你见我不跪,言语冲撞,藐视皇权,单凭这一点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可以试一试啊。”贺清心说,“你现在就可以把我掐死在这里,我保证你今天把我给弄死,明天陛下就废了你!”
谢海听了之后只觉得荒谬,嗤笑了一声正想说什么,贺清心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凑近了他之后对他说:“小声一点,小心别让陛下给听到了。”
“我给你讲一讲这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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