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画纸中,皮亚杰和琳达站在一起,对着自己挥手告别。
而自己手中,则拿着一张小画纸,上面画着苹果派。
皮亚杰选择将自己封闭于画中,与自己的妻子琳达继续过着幸福甜蜜的生活。
这是一种自我逃避和催眠,但他却乐在其中。
尼奥本也可以这样,但他不允许他通过这种方式来愚弄自己,这也是尼奥一直以来的痛苦原因,活得太坚强,活得太骄傲,也就活得太煎熬。
卡伦走出屋门,贝德先生还在院子里恭候着,经过他身边时,卡伦问道:
“你为什么没有吞并他?”
皮亚杰选择将自己和妻子放逐进画纸里,使得那具坐在客厅沙发内不停画画的“皮亚杰”,只是一具空壳,简直不要太好掌控,甚至是……吞并。
那可是,壁神的传承。
贝德先生回答道:“想过,也动过心,但知道您不会允许。”
很直白的回答,卡伦听后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上了马车。
等马车离去后,贝德先生走回客厅。
皮亚杰停止了画画,无神的双眸恢复了些许神采,他扭头看向贝德先生,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
“卡伦他,应该对我很失望吧。”
贝德先生摇了摇头,回答道:“您永远都是他的朋友,他失望的,应该是我,我已经无法再被他认作是家人了。”
“其实,那天在火葬社,他把琳达的骨灰盒交给我时,我就知道,从性格上,我和他,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他一直很坚强,而我,习惯于懦弱和逃避。”
“请您不要这样说。”贝德先生面露苦笑道,“您的检讨,会把我一起绕进去。”
“呵呵呵。”
皮亚杰将画架上那张早不知道被画过多少幅画的画纸给揭开,里面,还有一张崭新的画纸,没有被下过笔。
贝德先生问道:“我一直很好奇,您留着这张空白,是为了做什么?”
“这是留给我最好的朋友的,我现在唯一能为他做的事,就是给他画一幅肖像画。”
“那您刚刚为什么不喊住他呢,现在,他已经走了。”
“因为还不到时候啊,不过快了,很快了。”
皮亚杰用画笔,对着空白画纸隔空虚晃着,像是在进行着构图,随即无奈道:
“可惜啊,画纸太小了,怎么办。”
贝德先生疑惑道:“这么大的画纸,难道还画不下他么?”
皮亚杰摇头:“当然画不下,怎么可能画得下呢。”
“您在说笑了。”
“贝德,我没有,真的没有,你等着吧,很快你就将亲眼目睹……
他的身影,
将笼罩这个世界。”
(本章完)
维恩神战!
拉斯玛拿起葡萄酒瓶,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后,然后给老霍芬也倒了一杯。
“尝尝,我亲自酿的酒。”
老霍芬低下头,鼻子耸动,深嗅后摇摇头,说道:
“比我孙子酿的酒差远了。”
拉斯玛没好气道:“我只听这边家里人说过卡伦做饭很拿手,还没听说过他居然还会酿酒。”
“这你就不懂了吧,没酿过又不是等于不会酿,我孙子这个人,做什么都是厉害的。”
“呵,你孙子你孙子,我说,你的脸皮怎么就这么厚?”
“厚么?”
“人家亲爷爷也没像你这样,整天把孙子挂在嘴边,对了,你自己不是有亲生的么?”
“我亲生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拉斯玛:“……”
“卡伦就是我的孙子,他回来了也得喊我爷爷,每一声‘爷爷’,喊得我骨头……不对,现在我没骨头,总之,喊的我是意识都酥了。”
“难以理解,感觉你是被这本原理笔记给污染了。”
“呸,你才被污染了。”老霍芬端起葡萄酒一饮而尽,“我看着你难以理解,我就高兴,嘿嘿。”
这时,两个老人都微微停顿了一下。
拉斯玛说道:“他回来了。”
老霍芬:“我孙子回来了。”
拉斯玛走到窗台边,看向外面的街道:“他没直接回来。”
老霍芬不以为意:“应该是先去看他那个壁神教的朋友去了。”
“那位真的是壁神的传承者?”
“嗯,是的,他接受壁神传承的那天,狄斯也去了。”
“这种事,卡伦应该立即上报给神教。”
老霍芬对着拉斯玛翻了一记白眼:“然后神教再让卡伦过来处理?”
“我的意思是,你就不担心卡伦和他过多接触后会被影响么,壁神教的那群疯子数目比光明余孽少很多,但他们影响人的能力,可比光明余孽厉害得多。”
“我的孙子要是都能被影响到,反正丢的是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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