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一种主动的宣泄,与其压制成功,不如主动迎接失败。
“我明白了,谢谢,这对我帮助很大,我们现在出去吧?”
“嗯。”
大祭祀走在前面,狄斯和老霍芬并排走在后面,走出这座殿宇后,外围的神殿长老们以一种极为复杂的神情看着狄斯。
他们中不少人的同伴、朋友被狄斯给砍崩了法身,但这只是重伤,多花费一些资源还是能恢复的,所以,真的仇恨到无以复加喊着要报仇的,几乎没有。
可偌大的威严神殿,硬是被一个人给搅翻了,偏偏他们这么多人还没什么办法,这脸,也是真的丢尽了。
狄斯对大祭祀说道:“我要去档桉室拿一份档桉。”
大祭祀说道:“我可以让人给您送来。”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拿。”
“您刚刚还说,自己没其他要求了。”
“因为这个不用求你。”
“好的,请。”
狄斯看了一眼神谕者,然后将战争之镰上插着那颗心脏丢到了地上,随即带着老霍芬身形自原地消失。
神谕者上前,将自己的心脏捧起,吹了吹后又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将这颗心脏放回了自己的心室。
很快,他原本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起了红润。
他有些担心地问道:“大祭祀,是否需要我派专门的人去帮他查阅,档桉室内的禁制,还是比较复杂的。”
“不用,这世上,能拦得住他身边那个器灵的阵法,并不多。”
神谕者开始祷告:“我想,这是我主赐予我们的示警,主应该觉得我们几个无法继续为神教掌管好神殿了。”
大祭祀没说话。
神谕者极为郑重地向大祭祀行礼:“请您指示神殿的工作。”
大祭祀点了点头,说道:
“教廷会先拨付一笔预算,先把这里的表面拾掇一下吧,到底是神殿,也不能弄得太难看。”
只是修复表面么?
神谕者还想继续说什么,却被大祭祀提前一步打断:
“这里的和明克街那里受伤的长老,也都需要恢复,这要从骑士团里抽调最好的牧师团队,这注定要耗用极大的医疗资源,这些可都是战备资源,本来是为战争准备的。”
神谕者不得已之下,只能点头道:
“多谢大祭祀。”
大祭祀走到神谕者身侧,凑近其耳朵,小声问道:“我怎么觉得,你似乎知道点什么?”
神谕者苦笑道:“局面已经变成这样了,我只能尽可能地维系住神殿的脸面了。”
大祭祀伸手轻轻拍了拍神谕者的胸口:“不能说?”
神谕者继续苦笑。
“行吧,随便你,没办法,你们这类人,就指望着一些秘密活着,没有秘密也会造出秘密来。”
神谕者应声道:“您说的是。”
“关于那位的么?”
神谕者目光一凝。
“你不想告诉我?”
“大祭祀,请您不要再问了,就算是让您把我的心脏再取走,我也不会告诉您的,不,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神谕者掌管这座殿宇内的深坑,负责日常对深坑的供奉,他的这颗心脏是传承之物,据说可以感知到神的脉搏。
常年站在深坑边缘俯视深坑,再加上现如今的巨变频发,可能真有什么了不得的画面被他“看”到了。
再结合他对这件事的定性,如果排除是遮掩错误修饰面子的话,那他似乎很笃定,将这种劫难定义到了“主”的喜怒层次,他很笃定有一只手,正在推动着这一切。
大祭祀向后仰起头,脚下出现了一道结界,将他和神谕者包裹在了里面,外围的长老们见状,纷纷告退离开。
神谕者发出一声叹息,似乎很是无奈。
“你是不是感知到,我主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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