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还有就是,我在那间宿舍面对你们时,只会比现在更紧张更在意你们的情绪,只不过当时的你,还很年轻,所以没能察觉到。”
“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缘故,这氛围,就热闹不起来,连表演的兴致都提不动。要是能有机会,把菲利亚斯、迪卡洛斯特和布达拉斯他们都喊过来,那样就算是表演,也是一种极大的享受。”
卡伦配合以礼貌的微笑。
其实,也不是做不到。
疯教皇在尼奥脑子里,布达拉斯躺在第一骑士团,迪卡洛斯特的墓地已知;因此,理论上,这一设想是能实现的。
沉默……沉默……沉默……
乌孔迦看着卡伦,好奇道:“你要这么怕我么?”
“我认为,我已经用最平和的姿态来面对你了。”
“是么,但你对西蒂的态度好像更随和。”
“面对西蒂长老时,我都是用的尊称,恪守礼法。”
乌孔迦伸出舌头,身子前倾,凑到卡伦面前,仔细端详着卡伦的眼睛,说道:
“你还是在害怕我,你心里,对我有着深深的防备,但你又要接触我,而且接触我的同时,生怕引起我的警惕,因为你不知道一个活了一千多年的老东西到底有多难湖弄。”
“你多虑了。”
“和我想的不一样,我原本觉得,做曾经室友的老师,是一件仅次于做他爸爸的高兴事。”
卡伦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呵呵。”
“摊牌不?”乌孔迦问道,“一起摊牌?”
“我记得,你刚刚已经摊过了。”卡伦提醒道,“你说你已经老了,老到快死了,已经没余力去做其他事了。”
“这是实话,我没骗你,但在不久后的将来,我可能有机会重新续上一段新生,那时,我可以侍奉神殿,侍奉我主,弥补我身为神殿长老却没能尽到神殿长老职责的遗憾。”
“是什么样的机会?”
“轮到你了。”乌孔迦舌头在外面晃了晃,“该你了。”
“我身上……”
忽然间,灵魂深处,饿瘾凋塑抬起头,发出一声低吼。
卡伦身体微微一颤,目光一凝,然后,强烈的疲倦感和刺痛感袭来,让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掌抵着自己的额头,同时骂道:
“你可真不要脸。”
乌孔迦,竟然对自己使用了精神诱导。
而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到何时被影响到了,要知道,自己可是从一开始就保持着极高的警觉!
乌孔迦同样骂道:“你的灵魂强度,怎么可能高到这种地步?”
卡伦问道:“所以,这就是我们的师生关系么,把猜忌和提防,摆在了明面上?”
乌孔迦反问道:“这有什么不好的?你真想我当你老师教授你东西么?哦,对了,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神殿的认可和扶持。”
“不可以么?”
乌孔迦笑道:“西蒂那帮家伙到底有多幼稚,才会觉得可以把你拉到神殿这边来,我甚至怀疑,你上次去庞西庄园前,特意去找你的执鞭人报备过。”
“这是污蔑。”
“我没有证据,我也没有资源去弄到证据,因为神教内最大的情报部门,被你和你的上司掌控着;可以说,现在,就算是神殿,也没办法再对你做具体和深入的调查了,只有你们随意调查别人的份儿。
那些蠢货自以为因为多活了几百年智慧手段就超群了,呵,怕是连每天早餐吃什么,你们都能知道。”
“你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当然,其实,我也不比他们好多少,因为能进入神殿的,是分心比较少的,布达拉斯和菲利亚斯,他们都不比我差,但他们一个当了秩序的大祭祀一个当了光明的教皇,最终都没能凝聚出神格碎片。
我呢,反而因为正事太少,闲暇有点多,就这么湖弄着凝聚出神格碎片了。
所以啊,本质上,神殿里都是一群蠢货。
至于说我为什么笃定你不会真心站到神殿这边,因为那天在宿舍里,你和布达拉斯去洗盘子,你们聊得很投机。
确切的说,是布达拉斯从你这里得到了不少的启发。
我太他妈知道布达拉斯那个家伙对秩序神殿是一个怎样的态度了,在我快凝聚出神格碎片的那段时间,他老是发公函过来,
问我:
喂,我说乌孔迦,你到底什么时候进那狗窝!”
乌孔迦说着眼皮子耷拉下去,笑道:“我看过你的履历,在你身上,满满的都是布达拉斯的影子,都说当今大祭祀是提拉努斯的传承者,所以他才能打压神殿,但在我看来,任何一个有志向的大祭祀,都不希望在自己头顶上有一个神殿指指点点。”
“你过赞了。”
“我没有。”乌孔迦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自己的额头,“你说,我现在如果把你绑了,能不能从你身上挖掘出足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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