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寝室里众人都笑了起来。
布达拉斯指了指卡伦,说道:“喂,你来陪我去公共盥洗室洗盘子。”
每个宿舍都有独立盥洗室,也有一层一个的大型公共盥洗室,现在宿舍这个正被用来杀鸡,所以只能先去外面。
“哦,好的。”
卡伦提起了一个装着餐具的篮子,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正在边上忙活着的乌孔迦。
自己离开这间寝室的话,这个“画面”应该就消失了吧?
或者说,是离开了乌孔迦的视线范围,应该就脱离这个“画面”了?
“走。”
布达拉斯也提起了一个篮子走了出去,卡伦跟在后面。
走出寝室后,卡伦惊讶地发现布达拉斯依旧在自己身前,自己周围的场景并未消失,眼前这栋宿舍楼也并未废弃,也就是说,自己还未回归现实。
是因为乌孔迦的精神力太过强大的缘故么,能维系这么大的范围?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特殊原因,比如那场所谓的泄露?
不过,至少现在,卡伦喜提了一个成就,那就是和秩序神教大祭祀一起刷盘子。
而且这位大祭祀,还是秩序神教历史上公认的最具影响力也最具能力的一位,他的政绩,一直深刻影响到一千多年前后的现在。
“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你帮我多洗几个杯子,我打算遥敬一下安息神教的勇士,致敬他们敢于反抗光明的勇气。”
“好的。”
卡伦低头干活,他已经察觉到了,当水龙头里的水冲刷自己的手指时,并未察觉到太多的凉意,而且触感上有些模湖。
卡伦马上意识到,这应该是自己的本能正在抗拒这种被精神烙印影响的状态。
他现在的精神意志经过饿瘾的锤炼后,变得更强大了。
卡伦沉下心,开始主动去削减降低自己的这种本能,颇有种为了匹配上桌吃饭强行弯下腰扮矮的意思。
这番操作下来,“匹配度”又上去了,水龙头里的水一下子变得凉意清晰。
但是这样也会出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在营造和维持这一“画面”的进程里,自己也出了力。
原本自己只是一个“观众”,现在不仅进来互动了,还主动承担起了部分维持运转的责任。
所以,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奇异状态?
不是穿越,也不是时间回朔,可是精神烙印留存的画面,还能这么具有开放性么?
布达拉斯继续说道:“校刊编辑已经向我约稿了,我会连续写好几篇文章,为光明入侵安息造势,鼓吹安息的勇敢和敬佩,支持安息神教在和光明的战争中,战死到最后一个安息人。”
见卡伦不说话,而是专注地在玩“水龙头”;
布达拉斯微微皱眉问道:“你在听我说话么?”
“啊,在。”
“你对政治不感兴趣?”
“不,是感兴趣的。”
“我们应该感兴趣,至少现在是。”布达拉斯上下打量着卡伦,很认真地说道,“因为只有真正赢下了这场和光明神教的对抗,秩序之光才能真正绽放于整个教会圈。”
可以感受得出来,布达拉斯的精力很旺盛,他热衷于向周围所有人表达自己的政治观点,输出自己的认知与理论。
“是的,你说得没错,只有光明神教消亡了,《秩序条例》才能成为整个教会圈的规矩。”
卡伦的这句回应很明显贴合了布达拉斯心目中的理想蓝图,他举起盘子,挥舞道:“什么其他神教的习俗、风格、传统,全都给我退后,从今以后,运行世间的唯一准则,就是《秩序条例》。
它可以很厚,也可以很薄,我们甚至不用去在意它里面到底写的什么,具体是第几条,我们左手拿着它右手握着拳头,完全可以根据需要口述它的内容,哈哈。”
“这样是会出问题的。”卡伦说道,“肆无忌惮的力量运用,到最后必然会反噬到自己。”
布达拉斯皱眉道:“你真迂腐。”
“不是迂腐,光明神教现在就是一面镜子,我们赢下了光明,并不是为了成为下一个光明。
绝对力量的强大和理论、规矩并不冲突,有时候对自身的约束并不是一个贬义词,就像是水坝,它的存在确实是阻挡了奔腾宣泄,但它的调节可以降低汛期和干涸的影响。”
布达拉斯看着卡伦,说道:“你说得都是太遥远的事,眼下,光明神教还矗立在我们面前。”
“只有提前看清楚未来的一方,才能赢得现在。”
布达拉斯沉默了,开始继续刷盘子。
等两个人盘子都刷干净准备回去时,布达拉斯提起篮子,说道:“我承认,你说得很有道理,虽然只是理论上的东西,但它确实能指导现实的方向。”
“我只是随便说说。”
“你是菲利亚斯的朋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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