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只能迷迷湖湖地勉强打个盹儿。
家里的事,我不敢再去想了,所以打盹儿时,总得给自己挑点美梦去做,就梦着自己孙子以后的样子,他成家后的样子,他有孩子后的样子……
可这一切,都是和卡伦相关的,就难免的吧,把卡伦往好的方向去想。
一不留神,就给他代入到很高很高的地方,贪心了,是贪心了呀。
但是,
伯恩,
你信么,
我隐约间有一种预感,我这个梦,不一定真的是梦。”
“首席,我秩序神教并不以占卜而出名。”
“这不是占卜。那个刺客虽然是对我发动的偷袭,但就算我们面对面交手,我觉得自己还是打不过他的。”
“那是因为您老了,身体和灵魂都步入了衰败,换做年轻时的您,就不一样了。”
“但这个刺客,被卡伦杀了。”
“可能不是卡伦杀的,这里面,牵扯到了一个秘密,级别非常高,我无法知晓,但我有一种感觉,刺客是死了,但只能被认为是卡伦杀的。”
“你当我没有发动关系去调查么,我全家几乎死光了,我怎么可能对这件事不上心。”
“那您的调查结果呢?”
“和你差不多吧,很无奈的是,我全家的生命,也换不来一个真正的解密。但你想过没有,就算是只能被认定是卡伦的功劳,为什么接收这个功劳的,非得是他?
你想说这是巧合么?
伯恩,你是不信巧合这种鬼话的。”
“换个话题吧,首席,我还期待着做下一任首席呢,可不想莫名其妙地被调职发配。”
“其实,我真的挺想知道,那个刺客到底逃到了哪里,可惜这一切痕迹,都被抹除了。”
“您还有心思去……”
伯恩主教停止了说话。
“怎么了?”
“有人靠近了这里,不是本教的,甚至,不像是教会的,但他主动释放出了气息,算是通知了我一下。”
“哦,那就是来看戏剧的。”
“您在这儿坐着,我去看一下。”
“去吧。”
……
伯恩主教的身影出现在了一座高楼的窗户前,窗户里面,站着一个身穿着灰色长袍的人,他的面容被完全遮蔽,甚至连身形也是,可以说,将自己隐匿到了极致。
可偏偏,他又显得很大方,已经潜入到这么近的距离了,如果不是对方主动释放出了气息,伯恩觉得自己可能都察觉不到他。
伯恩开口道:“这场戏,不是谁都有资格看的。”
灰袍人回应道:“我可以当着你的面杀了那个快要死的老人,你阻挡不住我。”
“所以?”
“所以,让我安心地看戏吧,互不打扰。”
“这不合适,你可以杀他,我会尽力留住你,然后调集人手,将你永远留下。除非,你告诉我你看戏的目的。”
“保护卡伦。”
“你是他什么人?”
“你确定你要知道么,伯恩?”
“不能说么?”
“我敢说,你敢听么?”
“那之后呢,我指的是这件事之后。”
“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的。”
“好的。”
伯恩的身形消散。
窗户内,灰袍人叹了口气:
“等回去后再和你算账,这么大的事,你又不事先告诉外婆。”
灰袍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疑惑道:
“唉,这孩子真是的,怎么总是不拿自己外婆当一碗馄饨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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