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普洱笑着跳到了霍芬的墓碑上,拍了拍墓碑道:
“老霍芬你听到了没,邪神在喊你爷爷哩。”
顿了顿,
普洱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神情,又喊了一声:
“喂喂,老霍芬,你听到了没,秩序之神在喊你爷爷哩。”
……
和卡伦分开后,拉斯玛的身影出现在了教堂里面。
梅森此时还保持着举着酒杯的姿势一动不动,等拉斯玛坐下来后,梅森动了。
“来,干杯!”
“好,干杯。”
一杯酒饮尽,梅森发出了“啊”的一声,揉着自己的手腕道:“怎么麻得这么厉害。”
“可能是因为我们喝了太久了吧。”
“喝了太久?”
梅森看了一眼挂钟,吓得当即蹦了起来。
“天呐,糟了,怎么喝了这么久!”
“应该是我酿的酒太好喝,让梅森先生你忘记了时间。”
“神父,我要先回家了,要先回家了。”
梅森马上跑出了教堂,忘记了自己是开灵车来的,直接开始朝着家的方向奔跑,好在家距离教堂很近,不一会儿就跑回了家。
不过,梅森没急着上楼,而是到花园水龙头那里接水不停地漱口,希望尽可能地去除掉嘴里的酒味,然后抓起一些泥巴往自己的衣服和脸上抹了一点。
“是火葬社出了点事,我去帮忙了一下,然后保尔夫妻为了感谢我请我吃了夜宵,我和保尔喝了一点酒解解乏。”
梅森说完后,自己品味了一下,然后评价道:“合理,相当的合理。”
做完准备工作后,梅森终于打开玄关门走进了家,上了二楼,原本想着先去自己房间里换一下衣服,把自己妻子恰到好处地“不小心”吵醒,然后关切地来一句:
“不好意思,亲爱的,把你吵醒了。”
接下来面对妻子发怒前的质问,就可以把借口说出来了。
但刚上二楼,梅森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发现餐桌上正摆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梅森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感动道:
“亲爱的你真好,还给我准备了早餐。”
梅森坐了下来,吃了一口面后整个人当即怔住了,眼眶迅速泛红:
“回来了?”
立功!
对霍芬爷爷的祭拜,其实很简短,卡伦说的话也不多,但比对家里人要多了不少。
毕竟家里人卡伦都没真的现身去和他们说话,只是做了顿早餐,就算是面对着躺在床上的狄斯,卡伦也没聊什么。
究其原因,还是觉得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至少,不是卡伦想要的那个氛围。
正如普洱说的那样,像是做梦一样,都源自于一场不可控的意外。
三个小时,掐着时间,担心着不知道哪里的一双眼睛可以“看”到这里,这哪里是回家,更像是探监。
其实,自己现在就是一只老鼠,只不过因为狄斯的原因,让自己这只老鼠拥有了尊严。
可换句话来说,在一座正统神教面前,哪一个个体,不是老鼠?大部分可能连蚂蚁都算不上。
因此,过分含蓄的表达,不是因为不够爱,恰恰是爱得太过深沉,发自内心地珍惜它,才想着以最好的姿态去迎接它和面对它。
卡伦想要的,是清凉的秋后黄昏,自己在厨房里准备着晚餐,叔叔和婶婶在埋怨着哪个抠门的客户,米娜伦特他们放学回家,说着学校里今日的趣闻;自己拉了一下铃铛,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期待的笑容,聚集到餐厅里来,像是开礼物一样看着今日的餐食。
甚至,连狄斯下楼时,全家氛围的一滞,以及狄斯早早吃完后说一声“我吃好了,你们慢用”后的起身离开所带来的压抑感解除,都显得是那么的美好。
这时,普洱听到了卡伦用阿尔弗雷德可能才能听懂的语言说了这么一句话:
“近乡情更怯。”
卡伦觉得,这句话形容得实在是太贴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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