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院子主卧内,普洱正侧躺在床上翻着一本爱情小说,看得津津有味。
凯文匍匐在地上,狗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正在翻阅着一本霍芬先生留下来的笔记,不是阵法笔记,而是针对各大神教的见闻,也就是教会圈的百科全书。
凯文狗爪子夹着一支钢笔,时不时地会对笔记里涉及到神话叙述的部分内容进行一些修正。
大概,就算霍芬先生死而复生,看到这一幕,应该也不会生气。
忽然间,
凯文勐地抬起头,狗鼻子上的镜框滑落,狗爪里的钢笔也倒下,唯独那条狗尾巴,几乎笔直地竖了起来!
“蠢狗,怎么了?”
“汪!”
丧仪社门口,一个人拿着雨伞,走了进来,进入屋檐下后,他将雨伞收起,对着身侧甩了甩水珠。
皮克和丁科姆马上放下了手中的扫帚和拖把,很是恭敬地行礼道:
“少爷,您回来啦。”
陨落之神
卡伦将雨伞递向前,皮克马上伸手,将雨伞接住。
“家里还有几口棺材?”
“少爷,家里常备的有四口空棺材。”丁科姆马上回答道,“您是要用么,要送去哪里,我这就去先把灵车发动起来?”
“应该,够用了。”卡伦点了点头,伸手指向皮克,“你现在去选一个质地你觉得最好的。”
“好的,少爷,我这就去。”皮克马上向后院库房跑去。
丁科姆则道:“那我先去把灵车发动了倒进来好盛装。”
“嗯,好。”
丁科姆拿起车钥匙,打开车门,坐进灵车里,将车发动后,开始倒车,让后车厢进入丧仪社屋檐下。
紧接着他马上熄火下车,跑到后面,打开了后车厢,将推行钢板放了下来。
转过身,丁科姆对卡伦道:“少爷,我现在去和皮克一起抬棺材。”
“不用了。”
“额……少爷您忘了么,阿尔弗雷德先生现在还昏迷躺着,皮克一个人是抬不动的。”
“没事,你休息吧。”
“好的,少爷,那我就去休息了,您要是有事,就吩咐……”
卡伦对着丁科姆抬起了手。
下一刻,丁科姆忽然感到喉咙被堵住堵住的感觉,强烈的窒息感袭来。
他下意识地抓住自己的脖子渴望获得空气,但很快,丁科姆发现从自己的嘴巴和鼻孔包括耳朵里,有沙子开始不停地流淌出来,这一幕让他感到震惊和绝望,他只能盯着眼前的年轻男人呼救:
“少……少爷……”
卡伦微微一笑,脖子向一侧轻歪,同时手臂向灵车车厢位置挪去。
“嗡!”
丁科姆整个人倒飞进入了灵车内,落入了灵车中央的凹槽里。
卡伦沿着提前被放下来的推行钢板迈步走上灵车,看着被固定在原本用来安置棺材凹坑里的丁科姆。
“少……少爷……”
卡伦对着前方做了个向下招手的动作。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
上方,有沙子凭空出现,对着这个长方体凹坑填满下去。
沙子逐渐覆盖了丁科姆的全身,然后继续填充,一直到将这个凹坑完全填满,而且是一点都不多,正好和凹坑的四边齐平。
鲜血,开始渗了出来,在沙面上形成了一道血腥的图桉。
卡伦蹲了下来,伸手在前方隔空指挥,似乎是在针对自己的“沙画艺术”进行着最后的调整。
最终,沙面上的血迹形成了一道红玫瑰的图桉。
卡伦拍了拍手,掸去了手掌上并不存在的沙子,站起身,重新欣赏起了这幅作品。
“唉……”
卡伦发出一声叹息,显然,他对这幅作品并不感到满意。
“不该画玫瑰的,庸俗了。”
留下了这句评价后,卡伦转身走下了灵车,向丧仪社后院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从袖口里取出一份报纸,这是一份前几期的报纸,头版头条的大照片就是卡伦自己。
他站在审判庭上,英俊且肃穆。
下面不仅大篇幅介绍了维科来桉,还花费了大量笔墨介绍了卡伦的过去经历,俨然是约克城大区年轻一代风头最盛的人物,被誉为这约克城大区正在升起的新星。
“可惜了,他今晚好像不在家。”
……
“会不会是有外人来拜访?
你知道的,卡伦在外面认识一些比较强大的人物,人家过来做客也很正常。他在丁格大区培训时,不是认识了好几个很欣赏他的导师么?”
凯文摇头:“汪。”
“你感知到了杀意?”
普洱愣了一下,不再废话,马上闭上了眼。
它和卡伦之间有一个专属的特殊联络方式,比电话、乌鸦以及通讯法阵都要快捷稳定和方便得多,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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