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的,是他们会插手,但不会是我们的助力。”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秩序之鞭那里可能和大区管理处达成了协议,我们那顿家现在,应该是双方共同选定的祭品。”
多尔福主教愣在了那里,嘴里不停地道:
“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能这样……”
“这是事实,父亲,那顿家,已经失去了谈判的筹码,连翻盘的可能都没有了;现在,我们家就是案板上的肉,他们应该在考虑如何切割以及具体的烹饪方法。
可能,他们现在最麻烦的事,就是如何通过一系列的线索,最终给父亲您治罪,因为,您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
多尔福主教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问道:“你心里,应该很高兴吧?”
“父亲您觉得我会高兴么,审判转播,我和我的大使馆同事一起看了,当维科莱对着父亲您喊出‘爸爸’的称呼后,我会高兴么?”
“我觉得你会高兴,达利斯。”
“您觉得我应该高兴,那就高兴吧。”
“从小到大,你一直都是几个儿子里最优秀的一个,甚至比我还优秀得多;但我很清楚,在心底深处,你和我之间,有一层无形的隔膜,撇开维科莱母亲的事不谈,你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吗?”
“我说过很多次,父亲,您的多疑在我眼里,一直很荒谬。”
多尔福伸出手,直接掐住了自己二儿子的脖子,达利斯没有反抗,甚至连神情都没有发生变化,只是继续用那种平静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位又莫名其妙发起火来的父亲。
“又是这种感觉,又是这种感觉,从你八岁时开始,每次看见你,我总会容易发怒,不知道多少次,我真的很想就这样掐死你。”
“我是您的儿子,在家里,您有这个权力,我也认可。”
“我并不觉得我的感觉完全是出于我的臆想,达利斯,肯定是有问题的,肯定是有的。”
“父亲,这个问题,我们在过去很多年里讨论过无数遍,一直都没有讨论出结果,我也选择了外放离开了您的视线,可是现在,您为什么还要再提起它?
在这个时候,继续讨论一件完全没有结果的事,真的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因为我觉得,可能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继续思考和研究这个问题了,达利斯,我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如果你能告诉我,我甚至愿意向你跪下。”
“我们家族的血脉,可能有一些问题,你是这样,哥哥是这样,几个弟弟,包括维科莱,也是这样。”
“这不是答案。”多尔福松开了抓着达利斯脖子的手,“这不是答案,肯定不是。”
达利斯一边伸手揉着自己的脖颈一边道:“或许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家族和神殿里那位的关系了。父亲您说过,您能当上主教的位置,也和那位曾为您说过话有关系。”
“我们不是那位的直系后代,那位之所以为我说过话,是因为他和我的曾祖父有一段交情。”
“可现在,我们家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他了,如果他愿意在此时再说一句话,至少可以对家族进行保全,您应该有联络他的方式,我觉得,您应该尝试一下。”
“我会尝试的,达利斯,我会的,这是我的家,我要保护它。”多尔福看着自己的二儿子,目光泛红,“这个,不用你来提醒。”
“您是害怕么,害怕连最后一根可以救命的绳子也抛弃了您?”
“你给我闭嘴!滚出去,滚出去!
最好让秩序之鞭的人现在就把你抓回去,我不想看见你,真的,每次你在我面前多待一会儿,我就会很难受!”
达利斯起身,行礼,然后走了出去,往外走时,他的脸上,带着没有丝毫遮掩的微笑。
多尔福长舒一口气,一边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一边拿起旁边的一杯红酒,大口饮尽。
平复了心情后,多尔福将自己掌心摊开,贴在了身下一块地砖上,地面开始凹陷,随即升起来一个小平台,平台上雕刻着精密的传讯法阵,法阵中央则有一个秘银制成的盒子。
多尔福用指甲划破了自己的手掌,将鲜血滴落在盒子上,盒子慢慢地开启。
“祖父曾告诉过我,曾祖父曾极为有希望凝聚出神格碎片,当时的家族,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恭送他步入神殿大门,可惜,最后却失败了。
唉,如果曾祖父成功了,我们那顿家就不会是现在的那顿家了,也就不会再有今天的局面了。
如果家族现在有一位直系至高无上的存在,沃福伦他们,怎么敢在此时抛弃我?
谁又敢来审判我的家人?”
抿了抿嘴唇,
多尔福深吸一口气,满怀期待的同时又极为忐忑地说道:
“我将用家族传承的信物再次对您进行召唤,希望您能继续顾念和曾祖父的交情,再帮一次那顿家吧。”
盒子完全打开,
紧接着,一件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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