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按下了开关,灯亮了。
卡伦这才发现,卧室里竟然摆满了鲜花、气球以及帷幔,布置得既盛大又温馨。
普洱戴着它最喜欢的那顶红色风帽,脖子上打着紫色领结,坐在床上。
“汪!汪!汪!”
凯文打开灯后,则开始围绕着床边兴奋地蹦跳,一向沉稳的狗子,今天也终于无法淡定了。
卡伦心里知道这一猫一狗在激动什么,对于它们而言,一定程度上成为一只猫和一条狗,简直就是一种酷刑,而现在,它们终于看到了破局的机会。
但卡伦还是故意问普洱:“看上哪只公猫了,今晚就要急着办婚礼?”
普洱对着卡伦翻了个白眼,此时的她,真的找回了当年大小姐的气质:
“如果你硬要把自己比作一只公猫,本小姐也没有办法,长辈嘛,总是需要包容一点的,要照顾一下晚辈的一些特殊的……癖好。”
“我刚吩咐阿尔弗雷德明早去市场多买几条鱼,想着明天好好庆祝一下这家丧仪社终于又有审判官坐镇了。”
“啊,真的吗?喵,明天又能吃松鼠桂鱼了!!!”
大小姐的气质,瞬间崩了。
凯文在旁边抬起爪子,遮住自己的脸,连狗都看不下去了;
马上喊道:
“汪!汪!”(重点,重点!)
普洱马上在床上原地转了一圈,然后面朝着卡伦坐了下来,
道:
“来吧,卡伦!”
卡伦摇摇头。
普洱疑惑道:“怎么了?”
“我觉得这样不合适。”
普洱猫脸震惊,不敢置信道:“你……你……你,你反悔了?我们不是说好的么,我们不是说好的么!”
随即,普洱竟然变得和先前激动的凯文一样,在床上蹦来蹦去,开始用猫爪子撕扯着床单:
“你居然反悔了!你居然不要我了!你竟然敢对我这样!”
一番歇斯底里地发泄后,
普洱再次面向卡伦坐了下来,两只猫耳朵都软塌了下来,眼里竟然噙着泪珠:
“我知道了,我明白了,你是想和那个洛雅完成共生,是吧?”
“呵呵,你想哪儿去了。”
“不是这样么,就是这样,哼,你就是这样想的,哼,男人!”
普洱低垂着猫脑袋,尾巴在后面扫来扫去。
“我只是觉得,这事由你提出来,有些不合适。”
“嗯?”
普洱疑惑地抬起头,嘴里叼着床单,看着卡伦。
卡伦后退半步,弯腰,手臂下摆弯曲,做了一个宴会上邀请女士跳舞的动作:
“美丽的颇尔艾伦小姐,
请问,
我能有幸与您缔结共生契约关系么?”
卡伦与普洱
普洱嘟着嘴,看着卡伦。
然后,
默默地抬起自己的猫爪,放在了卡伦手掌上。
没说愿意,只是因还没从先前的情绪中脱离出来,时不时地带着点类似点头的抽泣。
卡伦伸手将普洱抱起来,自己坐在床上,将普洱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普洱就匍匐在他腿上,不看他,还不时伸出爪子推开卡伦放在它脑袋上的手,但却没从卡伦膝盖上跳下去。
做了百多年的猫,依旧没有改变大小姐的脾气,这只能说明以前的普洱到底有多么的任性。
不过,这也挺好,如果它一开始就是那种老婆婆的姿态与自己交流,自己每天睁眼醒来看见的都是一只暮气沉沉的黑猫坐在自己床边对自己念念叨叨,生活也像是被染上了一层阴霾。
“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卡伦问道。
“喊收音机妖精进来,帮忙铺卷轴。”普洱虽然还有些小情绪,但却不敢在这件事的进程上闹别扭。。
卡伦看向凯文,凯文会意马上跑出了书房;
不一会儿,凯文领着阿尔弗雷德走了进来,阿尔弗雷德手里拿着一张卷轴,显然他也是早就准备好了。
“少爷,您准备好了么?”阿尔弗雷德很恭敬地问道。
“嗯。”
“少爷,您就……”
按照这话头的意思,似乎是“您就不再考虑考虑?”
但阿尔弗雷德在看见普洱忽然扭过头瞪向自己的眼神后,也不再开玩笑:“少爷,您就坐在地毯上吧。”
“好。”
卡伦抱着普洱从床上下来,坐在了地毯上。
阿尔弗雷德拿出一张洁白的卷轴在卡伦面前铺开,卷轴内是复杂的符文。
普洱从卡伦身上下来,匍匐在卡伦对面, 将自己的猫爪子按在了卷轴上。
“少爷,请您把自己的手也放在卷轴上, 稍后属下发动卷轴时请少爷不要抗拒它对您灵魂的吸扯, 共生契约并不算太难的仪式, 但必须双方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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