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以后都会在身上随时备着烟,准备少爷什么时候嘴闲了,就递上一根。
如果以后壁画上他的形象是给伟大的存在递烟,他也会觉得非常满意,观摩壁画的信徒肯定会认为他与伟大的存在关系非常亲近。
女人点了烟,吸了一口,道:
“我向神许愿,结果神回应了我的祷告。”
阿尔弗雷德笑道:
“说不定不是神听到的。”
女人耸了耸肩,道:
“不管是谁听到的,对于我来说,都是神一般的存在,不是么?”
“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这笔钱你真的不要么,毕竟你刚刚死了丈夫。”
“你不懂查塞人。”
女人留下了这句话,抱着那个铁盒子,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
“我们其实不是喜欢贫穷,但我们是真心喜欢流浪。”
看着女人远去身影,阿尔弗雷德自言自语道:“以前,我也是这样想的。”
现在嘛……
“有编制,真好。”
如果不是自己在那位秩序神教强大存在面前拿出了那张狄斯开具的身份证明,那么自己现在最好的结局应该是去夜市上挑选一个合适的独眼龙眼罩。
阿尔弗雷德从停车场走回马戏团大帐篷,这会儿门口已经没有检票的人了,没买票的这会儿进去也不会有人管。因为演出已经过半,里面的客人可能会出来方便或者透透气什么的,也没办法再查票。
进去时,
正逢表演者曼迪拉小姐高举双臂从水箱内浮出,场内观众氛围无比高涨。
中间过道位置挤满了人,阿尔弗雷德只能选择从边缘位置深入,再从舞台边缘绕向贵宾区。
经过舞台边缘时,阿尔弗雷德有些疑惑地扫了一眼水箱内的曼迪拉小姐,他觉得这位小姐给自己一种怪怪的感觉。
只不过这会儿他还弓着腰怕挡着观众席上人的视线,也没功夫停下来动用自己的魅魔之眼去看什么。
快到贵宾区时,阿尔弗雷德看见少爷正把头埋在尤妮丝小姐的怀中。
啊,真不愧是伟大的存在,进度好快。
其实,撇开其他异常的因素不谈,卡伦这个人就已经可以给阿尔弗雷德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他很沉稳,为人处事各方面都很从容,他很理性,但又从不抗拒自己感性的一面;
这种心境,一般出现在比较豁达的老年人身上,因为他们已经临近死亡,更能看清楚真正的得失。
走到贵宾区边缘了,正当阿尔弗雷德准备抬手向少爷打招呼示意自己已经回来时,
他看见原本脸朝着尤妮丝小姐的少爷忽然转过脸,面向舞台上水箱的位置;
少爷的眼中,透着一股子的森寒;
同时,
少爷嘴唇动起,说出了一个词组。
阿尔弗雷德明面上的职业是广播电台主持人,他对语言一直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甚至是有很深刻的研究,他甚至懂得唇语。
“去……死?”
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马克莱语(维恩以及瑞蓝等国语系)。
忽然间,舞台上传来动静。
阿尔弗雷德马上转头,看向舞台,正好看见表演者曼迪拉小姐将魔术师抱入水箱之中的画面。
其他观众以为是这个节目第二个阶段的表演,发出了强烈的欢呼;
可阿尔弗雷德能够从细节中看出来,这不对劲。
他马上用一只手遮挡住自己的左眼,左眼当即泛红,透过指缝间的缝隙,他看见水箱内那位穿着长裙的女表演者身上流露出来的阵阵黑气。
这是一具……尸体!
阿尔弗雷德再度看向自家少爷,脑海中重新浮现出少爷先前的动作以及口型:
“去……死?”
他依旧不知道这两个音节到底具体指的是什么意思,但他能够感觉出来,这必然带着特定的指向性。
不,
是那种语言,
是那首圣歌的语言!
阿尔弗雷德当即醒悟过来,少爷刚刚说出的语言,是邪神的诅咒!
这一刻,阿尔弗雷德的内心完全被震撼所填充。
但随即,
就是一阵后背发凉的心悸。
幸好,
幸好那个老者已经离开了这里,如果此时他在这里的话,岂不是也会感应到?
虽然对方肯定有着属于自己的洞察手段,比如自己先前就用了魅魔之眼洞察,但阿尔弗雷德清楚,这种级别的强大存在,他们就算不是在刻意洞察状态下,也拥有超乎于常人所能理解的敏锐感知。
“啊……”
阿尔弗雷德有些膝盖发软,下意识地用手撑着伦特的肩膀才坐了下来。
差一点,
就差一点,
还好那个老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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