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派谁过来了?
因为什么,你才会说出今晚的这些话?
不,
狄斯,
你到底为了神降仪式献祭了什么?”
忽然间,
一股诡异的气息弥漫了上来。
普洱马上瞪大了猫眼,惊呼道:“又来了!”
狄斯,则露出了笑容。
“他还没经历过净化呢,他还没入门呢,狄斯,我真的要向一位会做各种鱼的邪神膜拜了么?
虽然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妥,
而且你的劝阻多半对我没用,
但我觉得,
你还是应该尝试劝阻我一下,这样才显得正常。”
“或许,我的孙子,他不是邪神。”狄斯开口道。
“哈哈哈,你又来了,他不是邪神,难道是秩序之神被你召唤出来了?”
狄斯摇了摇头,
道:
“会不会有这种可能……”
“哪种可能?”
“我的孙子,他和秩序之神一样,都是纯粹的……死而复生的人。”
……
“吱呀…………”
四口没有封紧的棺材内,都传来了摩擦声。
这种声音,在夜晚的地下室,显得格外的诡异与阴森。
卡伦就安静地坐在那里,像是这场阴森音乐会的唯一听众。
终于,
一口口棺材盖被相继揭开,
卡伦看见西索,看见西索的老母亲,看见西索的女儿,看见西索的妻子,他们相继从棺材内坐起,然后,纷纷用茫然的目光看向卡伦。
卡伦从兜里取出莫尔夫黄金框香烟,只剩下最后一根了;
有些惋惜,
早知道在莫尔夫先生家的书房里,自己应该拿一包新的揣兜里才是,或者再多带一些回来,让叔叔在迎来送往时发放给贵客;
不过,《秩序条例》里准许抢劫财物么?
或者,这叫没收异魔非法所得?
卡伦取出火机,
一边准备点烟一边开口道:
“杀害你们一家的仇人,就在这里;
现在,
你们可以报仇了。”
西索一家人,纷纷爬出了棺材,来到了地面。
这时,
卡伦点烟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最后,
这根烟终究没点起来,
“呵……”
他笑了一声,
将烟捏在了手里,
同时用力地眨了眨眼,抑制住自己眼眶内的湿润流出。
因为,
从棺材内爬出来的西索一家人,他们没有愤怒地扑向莫尔夫先生等五人身上去撕咬去发泄怒火,
而是,
一家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相亲
睁开眼,很舒服也很饱满的一觉。
扭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十点三十分钟。
比平时自己起床时间晚了三个小时,但考虑到昨日那极为丰富的夜生活,这三个小时的额外补眠就觉得很正常了。
起床,
伦特那张床早就空了,被子折得还挺整齐。
进入盥洗室,
刷牙,
洗脸;
不知不觉,再通过镜子看自己这张脸时,早先时候的那种不习惯感已经完全不存在了,镜子里的这张年轻且英俊的脸,仿佛原本就属于自己一样。
就好像在潜意识里,自己已经将这个家,以及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已经当作了自己的亲人。
走出盥洗室,从三楼下到二楼;
玛丽婶婶正弯腰擦拭着餐桌,今天的她穿着一条桃红色的裙子,勾勒出她那极具美感的曲线,恰到好处的丰腴不带丝毫多余的腻,散发着这个年龄段女性独有的成熟味道;
上午的阳光通过二楼的窗台撒照进来,落在她身上,好似为她盖上了一层带着光晕的薄毯,如同画师画笔下精美油画,精致且耐看。
卡伦站在楼梯上,双手撑在扶手处,看得不觉有些着迷,下意识地露出微笑。
玛丽婶婶似乎察觉到了身后,回过头,看见站在楼梯上的侄子;
一身白色的衬衫,衣领口的几个纽扣没系,露出胸膛少许的白,随意外翻的衣领子仿佛经过设计师的静心拉扯,以及那还有些湿漉的发梢贴在耳侧。
尤其是嘴角的笑容,是纯澈的。
并不是所有的目光都带着邪意,也并非所有人的笑容都带着下流,欣赏美的事物,本就是人的一种本性。
就像是男性看美少女一样,道德约束与自我操守的准绳不会让你有其他的念头,只是单纯地觉得眼前这美好的人美好的景以及这美好的氛围,让你发自内心的感到身心愉悦。
婶婶看卡伦的视角,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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