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难却忍不住欺负,秦渊不打算再忍,两手一抬便圈住了她的腰肢,使力一提,便将她身子抬起来,强硬地摁在了自己膝头。
薄薄的纱裙下是顺滑柔软的丝绸里衣,被冰熏染过,隔着肌肤摩擦,带着微微的凉意。
她两条修长的腿被强制分开,坐在膝上够不着地,只能无措地垫起脚尖撑着。
沈霁羞红了脸:“秦渊……!”
“你!”
她软软放低了声儿提醒:“你今儿还没够吗?明日可是要大朝会的!”
秦渊挑眉,笑得无所谓:“你这会儿倒是不笑了?”
“我哪儿是在嘲笑你,不过……不过是觉得子昭被你欺负的有意思,没忍住罢了。”
沈霁缩缩脖子,躲他越来越近的唇瓣,哼唧了声:“大热天的挨得这么近,热得紧。”
热?
宸佑宫
的冰一向供的足,现在又是晚上,太阳落山了的时候,怎么会热?
秦渊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转头看见摆在旁边的冰鉴,还有被吃空了的葡萄盘,心里顿时微沉。
“你这几日有些过分贪凉了。”
沈霁自己还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刚想说话,便听到秦渊叫人进来。
她忙不迭地从他身上溜下来,佯作无事发生般坐到了一边去,面上要多得体有多得体。
门口候着的张浦连忙进来听命,秦渊才说叫太医过来为皇贵妃把脉。
月黑风高,皇贵妃难道是出事了?
“是。”
他丝毫不敢耽搁,即刻派人去请太医过来,半点不敢怠慢。
宫中谁人不知陛下爱重皇贵妃如命,皇贵妃又是后宫之主,一旦皇贵妃有个好歹,他们一干人恐怕都要人头不保。
太医署不算太远,不出很久,便有今日当值中资历最老的两位太医一起过来了。
行过礼后,秦渊径直让他们为沈霁把脉看诊,自己则坐在了她身边陪着。
太医知道其中厉害,边从医药箱里取东西,边问着沈霁一些近日的问题。在听到贪凉贪睡,身子倦怠的时候,神色微微一变。
两人轮着为她诊脉,又细细商讨,终于松了一口气,一齐跪地向陛下和皇贵妃道喜。
“微臣恭喜陛下,恭喜皇贵妃,皇贵妃有喜了——!”
听到这句话,沈霁和秦渊皆面色一怔,紧接着,秦渊的眼神便立刻亮起来,喜悦溢于言表。
他径直牵住了沈霁的手,爱怜之意毫不遮掩,朗声道:“皇贵妃有孕是大喜事,赏,都赏!”
太医宫女们千恩万谢,沈霁虽是欢喜的,可还有些没缓过神来,手下意识摸向平坦的小腹,又不放心地问了句:“本宫这是怀了身子了?”
在宫里做太医的,回回出诊最高兴的就只有诊出喜脉的时候了,自然是满面红光,连连应声道:“回皇贵妃的话,您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绝不会有假!”
一猛地有了身孕,她还真有些恍惚。
自从生下子昭,已经五年多没有过身孕了,虽然后来也有永安,她待她是如亲生一般,可到底没有经她的肚子,也不觉得仿佛过了很久。
如今自己又诊出喜脉,腹中孕育了小婴孩,这种感觉,实在是难以描绘的。
幸好现在永安已经三岁了,会说会走,正是贪玩好奇的时候,不必日日揪心,子昭这个做皇兄的也上了国子监。
这个孩子,来得也真是时候。
虽是晚间,可皇贵妃有孕这样的大喜事还是让整个宸佑宫都笼罩在了喜悦之下。
霜惢等人连夜分下去了赏赐,又赏了每人一年的月钱,沉甸甸的赏拨下去了,底下侍奉的自然就更尽心。
太医们带着赏赐退下后,殿内的喧嚣重归于宁静,寝殿的大门合上,留出一方静谧温馨的天地来。
秦渊抱着沈霁,动作轻柔得生怕她碎
了一般的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依偎,轻轻咬她的耳垂:“时隔多年,我们又有孩子了。”
酥酥麻麻的热气扑在耳边,沈霁耐不住发痒,笑着躲他:“有孕了是好事,可你也不必离我这样近,热呢。”
秦渊才不依她,抱着沈霁不肯松:“太医已经要给你开调理胎气的安胎药了,往后几个月有我小心的时候,这会儿还不能多抱几下了?”
说起这个,沈霁没来由的想起从前她刚怀子昭的时候,太医和嬷嬷给她的叮嘱。
女子有孕的时候,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是最最要紧最最危险的,切忌不可侍寝,不可与陛下同房。
虽说陛下也心知肚明,可这些事,怀着身子的人才是最应该知道的。
沈霁当初是头次怀胎,小心谨慎的,将所有要紧的交代都记得清清楚楚,半点不敢忘,生怕孩子有一点闪失。
这回……这回可好,她腹中的孩儿也是见过“风浪”的人了。
说到底,还不是怪秦渊。
沈霁娇嗔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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