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宫中位份最高的便是林贵妃。
林贵妃家世煊赫,又同陛下有着幼年相识,青梅竹马的情谊,因此陛下对她十分纵容,在宫里一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地位超然。
虽近日以来陛下临幸的次数少了许多,可去年秋天林贵妃生下长乐公主由妃晋为贵妃,有了皇女,地位更是稳固。
皇后娘娘贵为中宫,十分受人敬爱,人品贵重,但身子骨弱时常病痛,一直未能诞下皇嗣,这些年明里暗里受了林贵妃不少气。
幸好皇后宽仁不计较,明面上未曾闹出太难看的风波。
可反之,也无形中纵了林贵妃作威作福变本加厉。
林贵妃如此嚣张做派也不是第一日了,殿内众人悄悄抬眼看过去,却不敢声张。
可皇后并不放在眼里,反温声道:“长乐公主年幼,正是离不得生母的年纪,晚上闹一闹也是正常的。你照顾长乐亲自亲为是慈母,本宫如何怪你。”
“坐吧。”
皇后平稳淡然,并未如想象中一般在新妃面前脸色难看,林贵妃得意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
“皇后娘娘说的真是比唱的还好听。”
林贵妃娇俏美丽的容貌透出讥讽,下巴微扬,一身华丽宫裙曳地,被人扶着坐到了贵妃椅上,挑衅地睨向皇后:“臣妾生了长乐才知养育子嗣辛苦,皇后未曾生育,竟也说的头头是道。”
殿内安静得像掉根针都能听见,如此大不敬的话,也不知皇后娘娘会如何反应。
谁知,皇后只是平静地看她一眼,温和的声音分毫未变:“本宫是皇后,宫中所有的子嗣都是本宫的孩子。”
林贵妃脸色微变。
“等长乐长大了,也要唤本宫一声母后。”
“既担起这声母后,自然知道孕育子嗣是如何不易。”
伶牙俐齿,强撑面子罢了!林贵妃的脸色越发难看,攥紧了手下的扶手。
她身侧的掌事宫女轻唤了声娘娘:“今日是晨昏定省,娘娘何必同皇后置气。”
说罢,掌事宫女又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身后乌泱泱坐着的妃嫔们:“那新得宠的沈采女也在此处。”
听闻此言,林贵妃铁青的脸色稍稍和缓了些。
她虽不甘,可陛下却对皇后十分敬重,若是太过,免不了会惹陛下不满。
左右今日还有旁的要紧事,暂且不提也算给她几分颜面。
林贵妃冷着脸转回目光,居高临下地扫了眼后头的嫔妃,冷声道:“本宫听说有位沈采女颇得陛下心意,刚得幸便能连寝三日,究竟是哪位新人这么有能耐?”
“站出来,给本宫也瞧瞧。”
皇后和林贵妃两人风波骤起,沈霁本是一直藏在后头不作声的。
一是以她的身份不能插/嘴,二也是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今日的众矢之的。
还以为能躲过去,谁知林贵妃这会儿突然提起自己,想必早就对她有所不满。
沈霁怯怯起身站到座椅旁,福身道:“妾身给林贵妃娘娘请安。”
林贵妃定睛一瞧,见沈霁如此貌美,脸色顿时不大好看。
对面的宜妃捏帕轻笑,看着沈霁说道:“本以为这批新人里,陆才人出身好又才貌双全已是极好的,不成想沈采女还要更胜一筹。出身民间却生得如此貌美,连手都这般细嫩,难怪陛下喜欢,旁人都看不到眼里了。”
沈霁微微一惊,宜妃好生厉害的一张嘴。
轻飘飘一番话,捧她而踩陆才人,挑拨她们的关系,又当众点出她的手保养得太好,不似民女。
表面是夸,实则将矛头全都对准了自己。
沈霁的姿态更谦卑了,忙柔声道:“宜妃娘娘折煞妾身了,妾身出身低微,有幸能侍奉陛下几日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不敢肖想旁的,陆姐姐出身高贵,才情斐然,是妾身万万比不得的。”
宜妃笑一笑不说话,戚宝林却耐不住插了嘴,冷哼道:“宜妃娘娘真是高看了,区区一个民女,入了宫也是最末的采女,陛下定然……又何须将她放到眼里。”
“放肆。”戚宝林愚蠢呱噪,林贵妃不耐地皱起眉,“陛下的心意也是你配揣摩的?”
“本宫说话,岂有你插话的份。”
她看了眼宜妃,朝着沈霁冷声道:“在陛下身边侍奉,最忌讳心思不纯之人。”
“沈采女这般细皮嫩肉,丝毫不像民女出身,本宫倒想问问你,可你早有准备,意图魅惑陛下不成?”
“妾身万万不敢!”
沈霁怯怯抬头,眼中啪嗒挤出了几滴眼泪,眼眶泛红,看起来十分卑微:“贵妃娘娘冤枉,妾身入宫时便自知身份粗陋,难登大雅之堂,害怕冲撞了宫中贵人,碍了贵人的眼,因此日日都用掖庭发的香膏涂手,这才看起来好看了两分。”
她将左手举起来,上面包着的纱布异常明显,哭泣道:“还请娘娘明鉴,莫要误会妾身。”
这只手原本藏在袖中还不明显,如今伸出来,上头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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