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笑, 捧着她的小 脸,柔声道:“我答应过你, 要带你去 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记得 吗?”
“嗯。”温小 屿终于笑了。
两人就这样坐在海边临时搭建的小 棚子里,等 着浓稠的夜色慢慢降临,他们才敢借着夜色偷偷生火做饭。
另一边,汪洋无尽的大海上,重蔻像一条水獭一样趴在木筏上,手臂垂在海面之下,如 同海藻般随着浪潮无力的腰摆,水下一条视力不好的大鱼,将她的手臂认作小 鱼,一口咬住她的手臂,原本眯着眼的重蔻瞬间睁眼,反客为主将大鱼拎起来,甩到木筏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同时拿起旁边的匕首,在大鱼身上猛扎下去 ,没一会儿,大鱼就不动了。
“好像是蓝鳍金枪鱼。”重蔻喃喃道。
她自己将最柔软的腹部肉切了下来,剩下的递给了倒在一旁,有气无力的白姚:“吃吧。”
白姚趴在木筏上摇了摇头,动作幅度十 分轻微,却已经费了他好大的力气。
他已经感受不到饥饿了,只觉得 很 渴,很 累。
她们已经不知道在海面上漂了多久了,原先储备的淡水早就喝光,这几天海上又没有下雨,他滴水未进,还要承受白天海面上的暴晒,脸上已经被晒伤。
他不像重蔻,有超强的自愈能力,无论是晒伤还是缺水,只要不是瞬间致命的伤,都可以自愈。
现在的他,就像一条奄奄一息的狗,死神的镰刀随时在他身上落下。
忽然他感受到眼前一暗,月光被人遮挡住,他艰难地抬眼,重蔻跪坐在他的身边,眼神平静地望着月亮。
“我想把我的血喂给你喝,但 常识告诉我,那样你会死的更快。”她的语气平淡到极端冷静,却在白姚心上掀起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巨浪。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最后也只是将脑袋枕在了她的腿上。
海上的温度很 低,风也很 凉,重蔻的身体也很 凉,像没有温度的冷兵机器,但 这样的人也想过用她的血喂养废物一样的他,白姚突然发觉全身滚烫,诡异的满足感席卷全身。
重蔻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白姚,脸上全是晒伤的痕迹,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但 她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说道:“我也有七天没有喝过水了,我的异能可以自愈,但 没有外 部能量的补充,到达陆地时,我的能力会很 弱。”
白姚看着她,张了张嘴,嗓音沙哑如 在磨砂纸上摩擦:“所以呢?”
重蔻低下头看他,漂亮却不通人情的脸毫无表情,却是一种平静的凶残:“所以,你该死了。”
白姚上一秒滚烫的身体,下一秒好像被打 入了急冻,敲一下,骨头血肉都碎成了冰渣子。
他的脑中一阵头晕目眩,耳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尖锐长 鸣,狠狠的刺着他的耳膜。
在他耳晕目眩间,重蔻的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脖子,脆弱的脉搏在她的掌心跳动。
白姚突然清醒过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握住她的手腕,声音哑的好像喉咙撕裂:“你说要给我喝你的血,给我喝。”
重蔻松开掐住他脖子的手,拿出匕首,沿着自己左手手腕脉搏竖着化开,汩汩的艳丽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白姚一脸,一颗血珠子溅到他的眼睛里,即将干涸的眼眶里溢出一点水光与血混在一起。
说想要为他血是真的,嫌他碍事想杀了他也是真的重蔻,我好像从来都不了解你。
白姚苦笑着闭上眼,突然发狠地咬着她的手腕,拼命吮吸着她的血。
不知过了多久,他满嘴是血,无力地躺下,重新枕在重蔻的腿上,清秀的眉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从始至终没有一点神态变化的重蔻。
得 到了血液的滋养,白姚的嗓子不再沙哑,鲜血在他清秀少年气的脸上蜿蜒,他看着重蔻,突然大声发笑,笑到开始咳嗽,神态疯癫如 鬼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是你养的芦丁鸡,那只宠物芦丁鸡。我以为我和那些人不一样,其实一样的,你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一个人来看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从始至终,你的眼里只有那个女人,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你杀不死她!”他发了疯一样的大笑,血泪顺着他的眼角留下。
重蔻沉默伸手帮他擦去 了脸上的血,动作很 轻,不顾他癫狂的神态:“我知道我打 不过她,那又怎样?找到一个目标太难得 了,我自己选的路,输赢我都接受。”
说话 间,重蔻的双手已经再次掐住了他的脖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重蔻、重蔻、”白姚低声喊着她的名字,声音艰涩迟缓,像动物难受的悲鸣,哀恸、痛苦、不舍,一切都在重蔻的手中消散。
重蔻站在月光下,看了看白姚的尸体,毫不犹豫地丢入海中,继续上路。
夜色之下,海面永远平静,月光见 证一切。
夜尽天明。
清晨柔和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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