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白在她耳边低声道,嗓音低沉,忽然他指尖在宋黛的手指上摩挲了一下,发现了她无 名 指上的戒环。戒环不是常见的铂金材质,而更像是一种 血藤木,由 两股藤木穿插交缠而成,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 几乎看不到哪里是头哪里是尾,缠绵悱恻地绕在宋黛白皙清透的无 名 指上。
“这个是?”他下意识问道。
“这个啊。”宋黛在船边站稳后, 指尖轻触着无 名 指上的戒指:“这是我们的婚戒。”
宋黛低垂间眸光似水温柔,那是靳落白从来没 有在她身上感受过的温情。
“末日 来得太突然,我们还没 来得及买戒指,正 好楚景和 是木系异能 ,就用 这个当婚戒了。”宋黛看着他,柔媚的眼波里像盛着一碗亮晶晶的小星星,兴奋地一闪一闪。
但这种 闪烁却不是为 他,而是因为 毫无 价值的,死木头做的藤木戒指以及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楚景和 站在宋黛的身后凝视着他,他的目光很淡,淡薄地像他们脚下的海水,却不断汩汩地吐出他此刻的骄傲,以及对 靳落白的怜悯。
他站在宋黛的爱意之上,肆意可怜靳落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靳落白猛地攥紧了手,自小受到高等精英教育的他,对 情绪的掌控已经 到了极致,可当他看到楚景和 奚落的眼神的时,竟有一瞬间想要 攻击的冲动。
“怎么样 ?好看吗?”宋黛抬起手,手背向着他,向他展示戒指的全貌。
靳落白心脏又是一记重击,像有一条毒蛇从他的喉咙里爬出来,喉咙像是被毒牙咬了一下,毒蛇蜿蜒的躯体紧绞着、紧绞着他的脖子,他拼劲全力,才从喉腔里挤榨出两个字眼:“好看。”
“我也觉得好看。”宋黛低头抚摸着戒指,爱不释手地低语到。
靳落白滚了滚喉结,微微深吸一口气:“人都到齐了,走吧。”
“好,搀我一下。”宋黛伸出手,却是对 着楚景和 说的。
楚景和 挤到靳落白身前,拉着宋黛来到穿上,他们指间紧紧相扣,密不可分,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无 法掺入进去,都是多余的存在。
靳落白狭长的眸子紧了紧,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口袋想抽烟,但忽然意识到什么,顿住了。
宋黛与楚景和 坐在船尾,高喊一声:“杨帆、启航!”
帆船上的风帆瞬间被巨大的风力吹得鼓鼓的,带着帆船向前方驶去,帆船一路破风斩浪。
经 过高涨的大浪时,较轻的帆船船身会被整个颠起来,大家齐齐发出一声高喊,卧槽与尖叫起此彼伏,然后船身重重落在海面上,大浪被船身碾碎,溅起浪花细细碎碎,被海上强烈的紫外线一照,水花便蒸发成雾一样 的水汽,折射出一道小小的迷你彩虹后,洒落在每个人的身上。
每个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20多只落汤鸡捋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同样 狼狈的同伴,发出高亢的幸灾乐祸的笑声。
“没 事吧?”楚景和 将护在宋黛头上的手臂拿开,清润如幽深潭水的眸子温柔的注视着她。
刚才大浪打来的一瞬间,他一手将宋黛护进了怀中,一手紧拽着穿上的绳索防止因为 海浪颠簸而掉下去,然后他的身上都被浪打湿了,柔软的黑发湿哒哒的垂着,发梢颗颗水珠滴落,连睫毛上都凝着水珠,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冒出来的雄性美人鱼,带着清澈微咸的潮湿海水汽。
宋黛有一瞬间被蛊惑住了,他们坐在最不容易被注视到的船尾,周围人都在因为 刚才的大浪而狂笑。
在人群的狂欢间,宋黛捧着楚景和 的脸,迷恋地在他修长的脖颈两侧亲了亲。
亲完后,她抬起头,偷偷打量着楚景和 的脸色。
明晃晃的日 光下,他的脸刷得红了一大片,被她亲吻过的脖子更是红的不像话 ,像卤熟了的鸭脖,宋黛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荒谬的比喻。
明明在卧室的时候很大胆啊,各种 姿势都来,还总是弄出奇奇怪怪的、她见都没 见过的奇花异株往她身上缠,怎么一到床下,只是亲一亲,就羞地跟小媳妇似得,好像她是个强行轻薄他的流氓,不过他这样 ,她确实更想不行,宋黛控制着蠢蠢欲动的手。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她悄悄在他耳边说道,海浪声很大,其他人都听不到他们之间说的话 ,只要 他们俩靠在一起,就是个无 人打扰的小世界。
楚景和 手指攥着被浪花打湿完了的白色衬衣,衬衣原本是宽松舒适的棉麻质地,被浪花一打,瞬间湿了个透,透明地沾在他身上,胸膛腰腹的肌肉若隐又现。在听到宋黛的话 后,忽地松开了紧攥着衣摆的手,往她身边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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