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阻止二次分化的药物出来。
玉真昕给他带过来的抑制剂就是出自这种私人实验室。
“你在帝都还有多少人?”陆瓷掏出香烟,夹在指尖。
“啪嗒”一声,香烟点燃,廉价的白色烟雾弥漫开来,拥挤在狭小的浴室内,飘到小小的窗户口。因为窗户紧闭,所以烟雾徘聚在那里,久聚不散。
“没剩多少人了,都已经迁回州内,不过也留了一些更深的人,方便以后打探信息。”顿了顿,玉真昕又道:“您父亲已经知道您的消息,说务必要让我带您回去……”
“闭嘴。”陆瓷抬眸,冷冷瞥他一眼。
对于自己的父亲,陆瓷并没有任何印象,在他的记忆里,一直是母亲拖着体弱多病的身体在照顾他。
母亲并没有什么身份,只是一个红灯区的低贱妓,女罢了。
现在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个父亲,二十年都未曾尽过任何责任,现在却说要将自治州交给他,只因为他是他现在唯一的血脉。
呵,可笑,真是可笑。
他没将玉真昕杀了,是因为他还有用处。
“学姐,”陆瓷的指腹摩擦着手里的烟蒂,“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跟玉真昕打斗,所以陆瓷脸上带伤,身上也受了伤,如果被学姐看到了,她一定会问。
陆瓷准备躲几天再说,没想到昨天晚上,学姐居然给他打电话了,用的还是别人的手机。
陆瓷手里的烟蒂被他扔在地上。
潮湿的浴室地板砖上是发黄的老旧痕迹,那是一种没有办法消除的陈旧。
陆瓷的脚碾压上烟头,彻底踩灭那些星火光色。
“听说是一个人剿灭了五人帮的太子余党。”玉真昕说话有些吞吐,“去之前还来了主子你这里,大概是以为,您被那些太子余党抓走了,所以……”
玉真昕剩下的话没说完,陆瓷却知道他要说什么。
他安静的站在那里,耳边听到水龙头的滴水声。
“啪嗒,啪嗒,啪嗒……”在寂静的暗夜之中,落在瓷砖上。
那里已经被水龙头滴得泛黄,呈现出一点散开的痕迹。
陆瓷垂在身侧的手指颤抖起来。
他偏头,关上卫生间的门。
男人背靠在门上,仰头,看到窗外那一轮被乌云压了一半的月亮。
他的神明,为他坠落了。
陆瓷伸手捂住脸,他感受到了指缝间的热意。
像冬日里揭开的锅盖,弥漫入四肢百何的热气,贴着肌肤,带着黏腻的触感。
“她现在……在哪里。”
-
苏桥被苏聿白关在这家医院里一天一夜,虽然她感觉自己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但苏聿白还是不愿意放她离开,一定要让她住满一周。
行吧,一周就一周,反正知道陆瓷平安就好了。
苏桥翻了个身,看到放在床头柜上面的向日葵。
那是苏聿白今天早上过来的时候带过来的。
向日葵的品种有很多,这是一款奶油色向日葵,茎叶很粗,叶子也很大,花苞却不大,安安静静地垂着脑袋被放置在瓷白色的花瓶里,看起来干净又温暖。
苏桥伸手触摸了一下向日葵的花心,不像看上去那样软绵绵的。
因为是私人医院,所以戒备比较严格。
苏桥起身,推开门的时候看到门口站着的十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忍不住感觉到一阵头疼。
为了防止她偷偷跑掉,苏聿白还真是煞费苦心。
可如果苏桥真的要走,但凭这几个人也拦不住她。
“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一直闷在病房里,心情都受到了影响。
最关键的是,苏聿白还把她的手机没收了。虽然房间里有电视,还有游戏,但苏桥这个年纪的人已经不喜欢看电视了。
游戏虽然能玩,但只有一只手,一个人,玩起来也不过瘾。
“我们陪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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