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矮凳上烤火, 闻言, 劝解道:“是少夫人努力错了方向,况且针线活本就很难, 我娘亲她们都是自小便开始学的, 当然比不得了。”
桑枝低头看向手指上被针戳出来的血窟窿,仅仅只是缝制了一个荷包, 食指起码被扎了七八个小洞。
“那你说我应该往哪个方向努力?”
堇青拿出她为小飞鱼缝的小玩具, 放在手里展示:“丑娃娃。”
桑枝:“…………”
想起小飞鱼喜爱的模样, 她忍不住辩解道:“在动物眼里,它是好看的。”
堇青愣住:“动物?什么动物?”
桑枝拿过她手里的丑娃娃:“你听说过物种间的审美障碍吗?”
堇青茫无所知地摇了摇头。
她弯起眼举着手里的亲手缝制的丑娃娃科普道:“打个比喻, 在猫咪的审美世界里,三花和玳瑁是猫中绝色,相反纯白及花色单调的猫咪则更为普通。”
“但我们的审美与猫咪却恰恰相反, 我们会更偏爱纯白或花色单调的猫咪。”
“也就是说这个娃娃虽然在我们眼里很丑, 但兴许在动物的眼里便会格外好看。”
听完之后的堇青:“???”
更迷茫了。
“每个字我都听懂了,但连在一起我无法理解。”
她歪着脑袋神情困惑:“少夫人说的三花玳瑁都是什么东西?”
桑枝:“…………”
她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 古代称呼猫咪花色的名字很复杂,她也不清楚三花在古代的别称, 默默地闭上嘴。
“没关系,小飞鱼喜欢就足够了。”
她把丑娃娃放到软榻上,上面还有其他不同造型的丑娃娃, 并列排在一起格外炸裂。
部分娃娃身上甚至还贴心的缝制了小衣服, 显得可爱又鬼畜。
堇青:“少夫人已经很厉害了, 能缝制出如此与众不同的娃娃。”
桑枝再次拿起荷包,将收紧系带留空的边缘一针一线缝上:“谢谢,下次夸人的时候请再真诚一点。”
堇青用手撑着脑袋,弯着眼尾甜笑道:“荷包是绣给少宗主的吗?”
她手里的动作猛地停住,针差点又扎到手指:“不是,总待在屋里太无趣了,打发时间。”
堇青看着荷包上的图案,认了很久都没有认出具体是什么动物,道:“少夫人可以同我们一起练武,马上就要武林大会了。”
“我记得咸鱼教也会派弟子上台比武。”
桑枝歪了歪头,淡定道:“我不会上台的。”
武林大会每一届都只能由各门派弟子参赛,夺取一早就定好的宝物,圣女的身份注定了她只能坐在观众席当花瓶。
一旦上台会让其他门派的人觉得咸鱼教以长欺幼。
堇青不解道:“为何,少夫人不想要今年的宝物吗?”
她摇头道:“我没有资格上台。”
堇青愣了下,当即气愤道:“咸鱼教的教主当真没眼光,少夫人这么厉害,竟然不让参加,太过分了。”
桑枝咬断手里的线,笑道:“不是这个原因,往后你便知道了。”
她尝试着拉紧荷包,打结再解开。
堇青好奇地问:“谈弃会参加吗?”
桑枝将视线从荷包上挪开:“你好像格外在乎他,真的对他没有意思吗?”
堇青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比我还小两岁呢,怎么可能。”
顿了顿,又补充道:“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对手。”
“哦。”桑枝眨了眨眼,继续欣赏自己好不容易完工的荷包,“没有意外的话,他会参加的。”
堇青坐在小矮凳上反复烘手:“听说这一届的宝物是药丸,能够活死人肉白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桑枝怔了下,收起手里的荷包,放进竹篮里疑惑道:“不是在刀宗举办吗,你也不知道真假?”
堇青:“为了以防有人盗窃,决定好宝物后,会交由各大门派的掌门之一保管,谁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藏在哪里。”
“但每年都会透出些许风声。”
她站起身伸懒腰,圆眼睛弯起月牙:“底下的弟子会开庄,压具体的宝物究竟是哪一件,可有趣了。”
咸鱼教从未参与过这种大型活动,明年的武林大会是第一次出现在邀请名单上,桑枝对此一无所知,更不知道它还有极其复杂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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