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回来,我们爆发了一场剧烈的争吵,他把我关进房间里,给我的老师打电话,不让我去上学。”
“他打电话的时候,我听见他跟我的老师说,他是我的未婚夫,我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是这样看待我的。”
“后来我就因为分化晕过去了,晕过去之前,他还在期待我分化成oga,可以嫁给他。”
律师问:“你说的这些事情,有证据吗?监控视频,或者录音?”
“都没有。”时燃摇摇头,“沈家里面没有监控,我那个时候也没有想到要录音。”
“这样,那我们就无法证明这些事情真实发生过。”律师思索片刻,“或许我们可以去找当时和沈修平打电话的那位老师问问。”虽说帝国规定,对方不知情的录音,不能作为证据,但这是学校老师工作上的录音,用来证明沈修平在时燃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他视为未婚夫,应该是可以的。
这时,祝青臣开了口:“沈家内部没有监控,但是机甲展览上,肯定会有监控吧?”
“没错,当众拖行的情况是更恶劣,如果能找到公共场合的监控,会更有用。”
“沈修平当众把时燃给拖走,时燃的同学肯定看到了。他们吵成这样,沈家的佣人管家肯定也会听见。”祝青臣道,“只要想挖,还是能挖出证据来的。”
祝青臣总结道:“现在主要是两个方向。”
“第一,证明沈修平对时燃的控制和骚扰是真实存在的。”
“第二,我怀疑沈家收养时燃,曾经以时燃的名义牟利。但是具体怎么操作,我还没有想到。”
三位律师和时燃都认真地看着他。
“我会请元帅派人去调取监控,并且调查沈家和沈修平近十年来的动向,看能不能找到有力的证据。”祝青臣道,“时燃去联系一下你的同学,看你的同学愿不愿意作为人证。”
时燃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三位律师,相关文件和流程就需要你们去处理了。”
“好。”律师道,“这件事情比较特殊,共同牵扯到沈修平,我们可以试着向帝国提交申请,和‘沈修平篡改考生成绩’一案合并在一起。”
一行人商议了一下午,分配好工作,各自去忙。
祝青臣拍拍时燃的肩膀,鼓励他:“说不定我们能赢呢。”
“嗯。”时燃自信满满地点了点头,“老师,说出来的感觉好多了,其实这些事情一点都不丢脸,丢脸的应该是沈家才对。”
三天后,祝青臣和顾俨的发情期和易感期结束了。
又过了一个月,顾俨派去的调查组把“沈修平篡改考生成绩”一案调查清楚,并且把调查结果,以书面形式呈交给他。
祝青臣和时燃,还有三位律师,搜集证据、寻找人证、草拟文件,成功将起诉“沈家违反《帝国遗孤法》”的相关文件提交帝国法院。
帝国法院在三日后给出批复——鉴于“沈修平篡改考生成绩”帝国公诉案件,与他们提交的“沈家违反《帝国遗孤法》”,两起案件,拥有相同的被告,并且案情息息相关。
因此帝国法庭特许两起案件合并处理,在一天之内进行庭审,同样进行公开审理。
收到通知文件的时候,沈家夫妇又一次倒在沙发上。
原本因为沈修平的事情,他们就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不能随意出门,时不时还要接受调查组的传唤调查,想出去拉关系找人帮忙都不行。
现在连他们自己都被告了,他们只觉得天都塌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一向听话乖巧的时燃,这一次怎么会说告他们就告他们?
他们朝着看守的士兵喊叫,想要再见时燃一面。
士兵传话给时燃,这次时燃的态度很坚决。
他不见,要见就在法庭上见。
没几天,法庭贴出告示,宣布两起案件合并,星网又一次沸腾了。
不出祝青臣所料,星网上支持时燃的民众不少,主要论点是“沈修平连时燃的成绩都敢修改,时燃平时肯定受了更多的委屈”。
但是对他进行谩骂攻击的人,也不在少数。
要么说他忘恩负义,要么说他白眼狼,做事情做得太绝,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话。
所幸祝青臣早就给他打过预防针了,他也不把这些言论放在心上,连通讯器都戒了,从来不不上网看评论,只是专心准备庭审。
学生不在意,祝青臣倒是生气得很。
他开了个小号,每天晚上睡前,都要和辱骂自己学生的星网网友掐一架。
顾俨催他睡觉,他哧溜一下就钻进被子里,继续干仗。
在星网民众的强烈要求下,沈家案件提早进行公开审理。
庭审日期被定在半个月后。
在此之前,帝国法庭公开审理的都是战争案件,普通民众听不懂,也不感兴趣。每次开放现场预约,到场人数最多不过十几个。
可是这次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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