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摆摆手:“既然他想见面,不见倒显得我们小气了。先礼后兵。饭局没必要,出去见个面我看还是可以的。老纪要是不去的话,安欣你也不要去了,我和高启强单独谈一谈。”
白天的情侣大街上很是热闹,三辆黑色奥迪排成一列,缓缓驶过情侣大街。
徐忠和高启强并排坐在后座上。高启强一副下级向上级汇报工作的样子,很是谦卑。
高启强说道:“看来您还是不信,我也从来没见过那种卡片,更不可能派人放进指导组的饭菜里。我的手没那么长。”
徐忠笑了笑:“那就一定有好心人,特别想促成咱俩这次见面。为什么呢,妒忌?”
高启强说道:“也许吧,有些人看到我赚了一点儿钱,却对我的付出和贡献视而不见。有的人想取而代之,有的人则过河拆桥,我很难。可我现在更多是在回报京海,回报社会。”
徐忠说道:“兼听则明,我今天来就是本着兼听的态度。听说你捐款,做慈善,做义工,都搞得有声有色。”
“那就去我捐赠的幼儿园和养老院看看吧!”
市直机关招待所组长办公室里,黄老的信摊在纪泽和徐忠的办公桌上,纪泽正一封一封地细细阅读。
徐忠无奈道:“这个高启强建了免费的幼儿园、养老院。你看,这些都是黄老给我的信件。怎么也没想到能在高启强捐赠的养老院里看见他,能感觉到黄老很喜欢高启强。你要知道,黄老在省委组织部工作多年,别说京海了,半个省的人事任免都离不开他,他要替高启强说情,省长都得掂量几分。”
纪泽看着信说道:“咱们有尚方宝剑,高启强也亮出了铁卷丹书。”
门被敲响,方宁走了进来。
方宁说道:“组长,强盛集团那家幼儿园的情况基本摸清楚了。据群众反映,幼儿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招收的孩子、父母至少有一方是京海市各个机关的基层公务人员。”
纪泽问:“那养老院呢?”
“入住养老院的百分之八十是退休的老干部,百分之二十是老干部的亲戚朋友。”
徐忠说道:“高启强的算盘打得精,一手捏着人数最多的基层公务员,一手捧着心理落差大的退休老干部。用最低的成本,把公务员队伍两端的人都绑上了自己的船。”
纪泽点头:“再用这两端辐射有职务的中层领导,整个京海全是替他说话的人。”
徐忠笑了笑:“难怪我们之前的工作难以开展,也难怪像安欣这样的同志心灰意冷。高启强在京海真的算是只手遮天了。他今天把手里的牌亮给我,还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
纪泽说:“在饭里放小卡片的人还没查到,这间招待所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要不要换个驻地?”
方宁说道:“沙海集团的蒋天曾经协助过我们,他主动提出,愿意提供自己名下的沙海酒店配合我们的工作。”
卢松带着十几名指导组成员走进沙海酒店。
卢松手持仪器,检查屋中各个角落。
沙海酒店总裁办公室里,秘书端上两杯茶,摆在徐忠和纪泽面前。
徐忠说道:“谢谢蒋总,拿出整整一层楼的房间作为我们的工作地。”
蒋天说:“别的不敢说,但我保证,在我这里,各位绝对安全。”
蒋天指指墙角的监控摄像头:“你们的电脑可以接入整个安保系统,权限是最高等级。两部专用电梯直达你们的楼层,不与其他人混用。酒店外围我也增加了保安,可以说是固若金汤。”
强盛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摄像头的画面清晰地出现在电脑屏幕上。高启强伏在桌上,惬意地看着画面中的三个人,彼此像是在对视。
高启强笑着说道:“哼,固若金汤?”
乡间小路旁的一棵树下,一个老农正慵懒地晒着太阳。一辆汽车驶过,扬起一阵尘土。
老农从兜里掏出一个最新型的苹果手机,与其身上的打扮毫不匹配。“喂,刚刚过去一辆车哦,车号是……”
手机里传来吼声:“那是刀哥的车!老糊涂,不该报的别瞎报。”
种业公司院内,汽车径直开进院子。唐小龙下车,环顾四周:一栋旧楼,一间仓库,一个场院,破破烂烂的,像是荒废了许久。招牌掉了漆,只能看清“种业公司”几个字。
手下拉开锈迹斑斑的大门,唐小龙进了仓库,里面别有洞天。赌台摆了不少,但赌客却寥寥,好多张桌台前的荷官都百无聊赖。唐小龙走到供台的关公像前,虔诚地拜了拜。
关公像上塞着好几张客人祈福用的钞票,唐小龙夹起其中一张百元大钞,若无其事地塞进自己兜里。石磊(男,四十多岁,曾是这里的厂长,如今是赌场看门人)捧来账本,交给唐小龙。唐小龙翻看几页,越看越恼火。
唐小龙拎着石磊走进屋里,把他一脚踹进杂物堆。
唐小龙问:“入账怎么少了这么多?”
石磊连忙解释:“省里来了指导组,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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