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着急地冲着对讲机喊道:“李队长……”
对讲机里依然是李队长冷冰冰的声音:“京海市局的孟局长说,他不清楚这次行动,还在核实。抱歉,我们暂时不能配合。”
安欣急红了眼,打开车门冲了下去。李响咬咬牙,只好跟上。安欣和李响冲进院子,几个便衣警察都一脸无奈地望着他俩。
“对不起,他们去后院了,应该有凶器,小心。”
安欣和李响对视一眼,李响拔出了枪。安欣从后腰拿出根甩棍,抬手一甩。
李响双手持枪打头前进,安欣紧随他身后。简陋的厕所出现在眼前,门是虚掩的。李响运口气,一脚踹开门。只有刺鼻的气味,空无一人,简陋的隔断里也全是空的。安欣注意到地上有隐约的血迹。血迹周围有杂乱的脚印。
安欣拉住李响说道:“别动,别破坏痕迹。脚印在前面,血迹在后面,受伤的很可能不是郭振。郭振可能已经察觉到了危险,所以才故意把疯驴子他们引到这条夹道里,利用这里的狭窄地形才能对付两个人。”
李响快速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可这是个死胡同啊,他们三个都没出来,能躲到哪儿去呢?”
安欣随着足迹移步出来,很快,他和李响发现了凸出砖头上崭新的擦痕。他把甩棍重新插回腰里,双手一撑,翻上墙头。一大片未完工的烂尾楼出现在眼前。
烂尾楼主体建筑基本完工,光秃秃的水泥楼梯没有护栏,到处都是大得能掉下人去的窟窿。
地面裸露的钢筋像刺一样指向天空。
满脸是血的疯驴子恶鬼一般拎着染血的军刺,拾级而上,嘴里还大喊着:“郭振,你他妈看我怎么弄死你!”
现场有无数赤裸的水泥柱,每一根后面似乎都藏着郭振。
疯驴子试探着向前走,边走边说:“郭振,出来吧!看见你啦!”突然,疯驴子踩到了郭振的扳手,上面还有血迹。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痂,乐了:“你要么自个儿乖乖从楼上跳下去,图个痛快,别等我逮着你,那可要遭老罪了。”
郭振就躲在一根水泥柱子后面,疯驴子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他忍不住探出头去张望。
疯驴子大喝道:“看见你啦!”
郭振一哆嗦,心一慌,向更上一层跑去。这下他的行迹终于暴露了。疯驴子眼睛一亮,拔出怀里的手枪,对着郭振就放了一枪。子弹打在水泥台阶上,郭振吓得一个趔趄,差点儿摔下去,连滚带爬地往上跑。
安欣和李响听到枪声,头皮都要炸开了。安欣紧张地喊道:“是64式!我的枪!”
他掏出警棍就往上冲。李响连忙冲过来要拦住安欣:“你小心,危险!”
安欣拼命甩开李响的手:“他要用警枪伤了证人,我这辈子就完了!”
李响眼看安欣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急得鸣枪示警,用最大的嗓门喊道:“疯驴子、麻子,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缴械投降……”话音未落,一枪打过来,子弹从李响的脸颊掠过。他赶紧闪身躲到水泥柱后面。
郭振已经冲到了烂尾楼的顶层,他沿着大楼的边缘寻找出口,很快绝望了。他抄起砖块,盯着楼梯口,等待着最后的决战。
此时的安欣终于冲到了疯驴子所在的那层。麻子抱着斧子,缩在一个角落里,大口喘息着。
安欣故意用甩棍敲击着水泥柱。“疯驴子,躲哪儿了,出来呀,我是安欣。”他不断发出声响,想引疯驴子现身,“叫驴,还是疯驴,其实跟条癞皮狗一样,还是只病狗……”
柱子后面的枪声终于响了,打在安欣身边的水泥柱上。安欣闪身躲到柱子后,深吸一口气,继续用言语激怒对方:“你想想,在医院你让我掐着脖子,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是不是连狗都不如……”说着话,纵身跃出。
恼怒的疯驴子果然再次开枪,连发两枪,都被安欣躲过。
安欣躲在掩体后,仍在调侃着:“你呀,你顶多能当个驴肉火烧!”
李响正好从楼梯口冒头。
安欣大叫:“危险,不要上来!”
疯驴子又开了枪,压得李响不敢冒头。
疯驴子躲在水泥柱后喘息着:“安欣,真是冤家路窄呀!”
安欣调侃道:“熟人不是更好?知根知底。说说吧,你要怎样才投降?”
“放我走,郭振归你。”
“行,你先把枪放下。”
“不可能,你先让我走!”疯驴子喊道。
“咱俩都别扯淡了,你知道我不可能让你带着证人离开。”
疯驴子疯狂地喊道:“那我就杀了他!”
安欣一边快速查看位置一边说:“动手啊!”
李响听见连忙制止:“安欣,别乱说话!”
安欣朝着疯驴子的方向喊道:“我说的是真的,反正我们就是要抓住徐江,有郭振的证词也行,有你跟麻子的证词也行,其实你的证词更好!”
麻子这时冲疯驴子哀求道:“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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